吉米虽然确实有点好了伤疤忘了痛的倾向,不过先前在胶囊旅馆他可是生死一线间的境地,要不是老泰勒足够老道,而艾米格列宁又足够蛮狠,要不然他这条命早就没了。那个让他吃了很大苦头的头环不过是放电麻痹他,可这次的项圈可是能够直接要他们命的东西。
“我们脖子上的这个环,能不能想办法直接拆了?”艾米格列宁忽然问道。
老泰勒只是白了她一眼,“你出身于达利文安保公司,我们两个是管理局的执法者,我们三对现在脖子上的这个环都不陌生,这样的玩意早在精神网络投入使用以后就着手研发了,一问世就成了管理局和军方才拥有的设备。话虽如此,可这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这样的玩意并没有多高的技术含量,所以很快就流传到了民间,繁衍至今,类似的设备已经经过了几十次的更新迭代。”
艾米格列宁听得有些不耐烦了,便皱了皱眉:“重点!”
老泰勒便直白地道:“靠我们三个想要解开这个环是肯定没辙,奉劝你别被心中的怒火冲昏了头脑,别看这个项圈很,但如果你强行去拆的话就会直接爆炸,毕竟是个项圈,即便是最烈性的炸药也放不了多少,不过炸掉你的脑袋不是什么大问题,到时候你的脑浆子溅出来我们也都要遭殃。”
艾米格列宁瞪了老泰勒一阵子,她确实有些恼火,她这段时间一直在找的仇人已经找到了真身,可她整个人却被打成了半残废,仇人就在眼前可她却无法动手复仇。这让她怎么能够不着急?
“真的什么办法都没有?”艾米格列宁仍不死心。
“办法当然有,但我们三个都做不到。”老泰勒道。
“什么办法?”
“找个黑客骇掉项圈,只要让项圈无法正常感应精神网络的运转,那我们的脖子就上挂了十斤炸药也不用担心它忽然爆炸。”老泰勒回答道。
“可我们现在怎么去找黑客?”艾米格列宁恼火道。
达利文安保公司和管理局麾下当然不缺黑客,然而他们现在这个状况,根本就无法通过精神网络去找黑客。再了,要是他们能用精神网络的话,那就不是找黑客这么简单了,直接让管理局派出精锐部队就完事了。
“那就没辙了,等死吧。”老泰勒耸肩,“我们孤立无援,而且还被抓了,能打的两个现在都丧失了战斗力,就只剩下我这个老头,对方要是想要我们三个的命,只需要远程启动项圈里的炸药就行了,到时候我们三个的脑袋就都炸开花了。”
“你难道准备放弃了吗?”艾米格列宁瞪着老泰勒。
“放弃?我有放弃这个选项吗?”老泰勒无奈地摇了摇头,“就算我现在去跟那个鹰眼我放弃,我再也不掺和这档子事了,你觉得他会放过我吗?别傻了,也别问这么不过脑子的问题。”
“你之所以不放弃,就只是因为没有放弃这个选项?如果有这个选项摆在你面前,你是不是就会立即舍弃我们两个伤员,一个人独自离开?”艾米格列宁盯着老泰勒的眼睛问,她话语里的火药味是越来越浓了,“有你这样的人领队,也难怪我们会落到这副田地!”
“姑娘,你这可就是甩锅的言论了。”老泰勒听到这话并不生气,他只是摇摇头,要知道他在家的时候,他家那个黄脸婆甩起锅来那可比这狠多了,明明是跟老泰勒八竿子打不着的事情,她愣是能成是老泰勒的问题,然后把自己撇得一干二净,好像别人都是傻子蠢货,就她纯白无瑕跟白莲花一样。
“你什么意思?”艾米格列宁想要强行起身,可她身上的伤势很严重,军团方面给他们的包扎和治疗也只是吊着他们命的程度,不会让情况继续恶化,但也不会让艾米格列宁好起来。挣扎了两下,她喘着粗气浑身都在疼,只是眼睛仍是瞪着老泰勒。
老泰勒叹了口气,“当时可是二打一,没打赢鹰眼的是你们两个啊!如果当时你们赢了,那我们三个也就不用待在这里了,早就能把鹰眼带回上城区交差了,这对我们三个都有好处,可你们赢了吗?”
“那是他偷袭!如果他没有偷袭的话,我们能赢!”艾米格列宁辩解道。
“真的吗?你真的有这个把握吗?”
面对老泰勒的质问,这一次艾米格列宁沉默了,那场战斗的全过程在他的脑海中迅速闪过,他们与他之间的差距并不仅仅是身体素质上的差异,更是技术上的差异,那个义体饶战斗技巧甚至比她这个达利文安保公司的专业人员和管理局的执法者还要精湛……现在回想起来,那个叫鹰眼的义体人在战斗过程中有数次机会下杀手,可他都没下,而是选择放倒两人。
艾米格列宁不想承认这样的事实,然而残酷的是如果她真的想要复仇的话,就必须正视这个事实,否则她的复仇只会是一场空谈。
“我比你们两个愣头青都要老,在这座城市做这份工作,能活到我这岁数,这可不是什么简单的事情。”老泰勒道:“吉米已经清楚,在管理局中我也算是受人敬重的,艾米格列宁女士,请问你知道一个人为什么会被人敬重吗?”
“因为你资历比他们老。”艾米格列宁回答。
“确实如此,职场的新人在老人面前都会表现得恭敬有礼,但却不适用我的情况。”老泰勒摇了摇头,“如果敬重我的只有那些新来的菜鸟,那确实如你所,可即便是我的顶头上司在跟我谈话的时候也不会摆着上司的架子,那这就是本事了。”
一旁一直没有发话的吉米点零头,确实如此,他可以作证,在管理局中,很多高层在见了泰勒叔都会非常热络地打招呼,甚至寒暄几句,要知道泰勒叔虽然老,但并没有进管理层,他就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下层执法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