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问得有些莫名其妙，不过皇上却没有流露出诧异的表情，反而像是早就料到。
他长叹了一声，让江以澜再度坐下，这才轻声说道：
“朕专门找人调查过你，知道南国亡国之后，你都经历了什么事；因此，你若要想向老六寻仇，朕可以理解，并承诺绝不会擅自插手。
但有一点你要注意，绝不能做出危害我国的事情。这你能答应吗？”
江以澜抬眼望着他，一脸错愕。
转瞬之间，便跪倒在地，再度向他行了跪拜大礼。
“多谢皇上开恩，民女不胜感激。”
说话时声音有些发颤，表情异常激动。
实则江以澜心中却在暗暗诧异。
果然，自己猜对了！
刚才她就在想，如果皇上都能够查到李春婷这隐藏极深的身份，那么必定会知道她与姜志文在合谋对付夜灵均，肯定不会被蒙在鼓里。
不过他既然知道这事，为什么对自己态度还这么好，且没有追责之意？
那只有一个，可能就是原主李春婷确实在夜灵均手下吃过亏；同时，皇上也有想利用她制衡夜灵均的意思，因此想做个顺水人情。
从真正的林婉兮的记忆中可以看出，夜灵均后期是与羌族勾结在了一起的；在老皇帝去世国内大乱之时，他借助羌族之力迅速登上大位。
再联想到皇帝刚才提到南国是被羌族灭国，便知道这与夜灵均脱不了关系。
不仅如此，听皇上的意思，恐怕李春婷从他国流落到青楼，也与夜灵均有关。
如若不然，皇上绝不会是这个态度。
说完这个话题后，皇上命人送来了糕点茶水，似乎要与江以澜促膝长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