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跟傅以砚结婚,那钱就还得自己出。
程沂心中有了盘算,便也不着急,准备先在自己的狗窝里好好睡一晚,养好精神去赚钱。
他窝在电视前看了一堆对他来说已经是过去了快五十年的搞笑老电影,呵呵笑个不停。到了快五点的时候,又开始霍霍起自己的厨房,一通折腾,辣子鸡丁、剁椒鱼头和雪梨百合羹被他从厨房里端了出来。
他没有在餐厅吃,而是把这些放到客厅的茶几上,自己坐在沙发上继续一边干饭一边看电影。
程沂斯哈斯哈地吃着辣子鸡丁,辣度对他来说稍微有点过,但天晓得他多久没碰过这种有辣味的东西了,吃起来简直是满满的幸福感!
辣度有些过,刺激得他眼里都起了些许泪意,程沂正准备起身拿纸巾擦擦,就听见门外传来敲门声。
快递?
时间太久远了,他完全不记得自己这段时间是不是买过快递了。
他没多想,就随便抹了一把眼睛,然后去开门了。
程沂开了门,看清门外站着的人后,有些意外。
是傅以砚。
程沂看着门口的傅以砚有些感慨。
原来傅以砚年轻的时候长这样,感觉过了好久好久了。
傅以砚这人格外受时光的眷顾,他比程沂大六岁,程沂快死的时候傅以砚也已经七十多了,但是看起来却不见多少老态,脸上都不见多少皱纹,只有间杂着银白的头发让人相信这人已经步入了老年。
这人自律了一辈子,就算老了也从不疏于打理,衣服上都不允许有一丝褶皱,腰背总挺得笔直,活像个军人。脾气也没随着年龄而趋于平缓,像只年老却越发成熟锋锐的鹰隼,哪个小辈跟他对视上一眼,就是肉眼可见的吓破胆。
虽然是这样,岁月还是给他酝酿出了不同的魅力,这人晚年后,在商界隐退幕后,各个大学也热衷于请他去演讲,每次去一趟都能收获一堆迷妹。
在程沂看来,就是个老了还固执刁钻的臭屁老头。
想到这,他思绪又有些飘远,想着,上辈子他死的时候,这老头看上去还硬朗得很,起码还能活个二十年。
“程沂。”对面的人唤了他一声,拉回了程沂的思绪。
这人声音也冷,冷泉击石般好听又冰冷。
程沂抬起头,看着此时二十七岁的傅以砚。
二十七岁的傅以砚,好像和那个顽固老头没太多区别,腰背依旧直挺挺的,薄唇微抿,中德混血的墨发绿眸,让他像是从油画里走出的冷峻精灵。
一米九几的身高也依旧要程沂艰难地抬头才能对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