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峰百分之二十的股份和城东那块地,加起来的利益是一个天文数字。
程淮律为了压下程淮礼的些丑闻,就愿意付出这样的代价,的确是有些出乎傅以砚的意料。
但是傅以砚个都不打算要。
城东那块地,他是有购买的意向,后来知道是承宇买下的地后,他就没再想要了。他可以施展的地方很多,倒是犯不着在一个地方死磕。
至于程淮律手上有瑞峰百分之二十的股份,他倒是头次知道。
他知道瑞峰后来会研发出一种极其先进的新能源产品,并且借此引领了中国新能源领域,市值一度飙升到上千亿。没想到这样大的公司,竟然还有百分之二十是在程淮律这里,而上辈子几十年程淮律都不曾公开。
“为了程淮礼,你愿意付出的代价倒是不小。”傅以砚语气不紧不慢。
他才恢复记忆没多久,对他来说,上辈子好像就是昨天,或者前些天才发生过的日子。
在他的记忆里,程淮律和他没什么区别。他们同样围着程沂打转,同样渴慕对方的回应和情感,同样因为曾经做下的事情难以开口。
总是找借口来看程沂,来了却手足无措,看似冷漠傲慢实则紧张无措,像只蠢狗。
不过他说程淮律蠢,其实对方倒是比他明智。至少他醒悟得比傅以砚早得多,傅以砚自己却不知道死犟到了什么时候,等着时光在日复日中,让他缴械投降。
程淮律这人,怕是爱则加诸膝、恶则坠诸渊的典范。他宠程淮礼的时候,不管不顾、意孤行,可等他放弃程淮礼时,也是义无反顾,丝毫的心软都没有。
傅以砚倒是记得,程淮礼在七年后出狱,名下资产被冻结、名声在娱乐圈中跌落谷底,他几次求到程淮律面前,却直接被程淮律送出了国。
傅以砚觉得倒还是便宜了程淮礼,法律只判了他七年,但是他想要的却是程沂的命,这是傅以砚无论如何都无法容忍的。他还特地派人去国外找程淮礼,线人找到他时,程淮礼在赌场里,赌|博、嗑|药、滥|交。在人生的谷底,他选择了彻底堕落。
傅以砚觉得很有意思,特地把这些资料给了程淮律,问他知不知道。程淮律却神色都不曾变化下,只说“随他去”。
没几年,程淮礼就死于药量过度。
“他都跟你说了什么,让你点都不犹豫地给他擦屁股?”傅以砚问他。
“他那些事情我本就知道。”程淮律冷淡的声音从电话里面传来。
“你都知道?”傅以砚意味不明地反问,“你知道他刁难程沂、在网上爆料造谣、买水军污蔑程沂……这些,应该就是你知道的全部了吧?”
电话那头无声。
无声表示了默认。
这些程淮律的确早就知道,他知道,从程沂回到程家开始,程淮礼对程沂的针对,就已经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