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这样的话,每日听的太多太多了,守山小童索性闭上眼睛,斜着身子的站在那儿,懒得再理会了。
大汉见她这个模样,以为他是心虚了,背起自己的妻子就要往山上闯,可才刚走出一步,整个人便被一股大力撞飞了出去,重重的砸在了地上,吐出一大口鲜血。
“念你是初犯,给你一次警告,若再敢强闯药圣山,杀无赦!”那看起来瘦瘦弱弱、人畜无害的守山小童睁开眼睛,冰冷的眼瞳闪烁着丝丝杀意。
夙弦暗暗心惊,这圣山当真是不可小觑,便是最普通的一个守门的小童,竟然都有这般身手。
还有这里竟然有规矩,若是一次登不上便再也没有机会了吗?
夙弦握了握拳头,再次暗下决心,便是拼上这条命不要,她也一定要带着战无双登上药圣山。
也许是那大汉的下场吓退了身旁还想要闹事的人,原本喧闹的山脚下又变得寂静无声了,一群人凑在一起,不知在低声讨论的什么,兴许是在商量对策吧?
巧的是这时不远处又走来了两个人,夙弦想,所谓的冤家路窄,大概便是如此吧?
一身材高大的青衣男子正小心翼翼护着一白衣少女走了过来,这两人不是旁人,正是前不久才刚刚与他们打生打死的阮拂晓与青羽二人。
阮拂晓一见到夙弦,瞬间像是被打了鸡血,眼里不可遏制的迸射出怒火来。
说起来,阮拂晓素日里也不是那种冲动无脑的人,可不知怎么的,一看到夙弦,就瞬间理智全无。
叶离歌那个废物,阻止她shā • rén也便算了,居然没有将夙弦带走吗?
夙弦现在还在这里活蹦乱跳的,而战无双居然也活得好好的,这是怎么一回事?
她下意识便想药圣前质问几句,却被青羽拉住了,“殿下,您忘了圣山的规矩,在山脚下是不得动手的,还是您的身体要紧。”
青羽怕阮拂晓再吃了亏,他是真的怕了,记忆中自家殿下对上面前这个女人就从来没占过上风,真是邪门的很。
阮拂晓不甘地咬了咬牙,但到底还是顾忌圣山的规矩,点了点头。
“夙弦今日我放过你一马,他日再见,我必取你性命。”
夙弦无所谓的翻了个白眼儿,“这句话我想你说过很多遍了吧?你还是等真取了我性命的那一日,再来耀武扬威好了。”
“你……”阮拂晓一见到夙弦这副什么什么都不放在心上的模样,就忍不住想要发飙。
“都闭嘴,圣山脚下不得喧哗!”阮拂晓欲要出口的话又咽了回去,青羽已经取出一块玉佩,走到了守山小童的面前。
“我家姑娘与药圣祖上有旧,这是圣山的信物,还烦劳通报一声。”小童接过玉佩细细查看一番,面色也变得凝重起来。
“药圣他老人家总要早有吩咐,两位是我圣山的贵客,自然不必亲自攀爬这通天梯。”说完他拿出个哨子,轻轻吹了起来,很快便有人抬来一顶软轿。
“姑娘请上轿!”与方才的冰冷倨傲不同,小童对着阮拂晓,还算是客气。
阮拂晓得意的冲着夙弦一挑眉,刚药圣轿却又突然顿住了脚步。
她突然指着夙弦问道,“她们若是想上山该当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