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孩子遭遇危机?
一听这任务,周秀秀的心立马提起来。
“秀秀,你拿着钱别乱花,毕竟将来总要改嫁,到时候不拿点嫁妆,指不定要被人怎么戳脊梁骨。”苗兰香边说边从里屋走出来,大信封往周秀秀手中一塞。
周秀秀急着想走,没来得及数钱,打了声招呼便先离开。
可人就一双腿,能快到哪儿去?她累得直喘气,只恨原主身体素质不咋地。
“嫂子。”忽地,也不知走了多久,一道清亮的声音从后边响起。
迎面走来的是一个扎着麻花辫的小姑娘,约莫十六七岁,皮肤白净,一脸书卷气。
周秀秀定睛,见她身上穿着的是学生装,手上还抱着书本,看向自己的眼神不冷不热,但并无敌意。
这大概是原主最小的姑子。
周秀秀点头:“小妹,下学了?”
裴小秋拧了拧眉,轻轻“嗯”了一声,上工下学,这会儿没文化的人才这样说。
周秀秀刚穿过来,暂且只当俩孩子是自己的责任,没打算帮原主处理好姑嫂之间的关系。
眼看着这小姑子对原主没好感,她也懒得多说什么,两个人并排往家走。
也不知过了多久,裴小秋问道:“嫂子,你准备什么时候才去上工?”
周秀秀疑惑地转过头:“嗯?”
裴小秋定定地看着周秀秀。
周秀秀的五官就像是画出来一般,精致得不得了,大人说她这的一双眼睛有一股子媚劲,挑挑眉看人的时候都像是带着钩子似的,可裴小秋却觉得,嫂子确实好看。
只是好看有什么用?
平时对两个孩子不好,再加上哥的死讯传来没多久,她就想改嫁,光这两点,就已经让正直的裴小秋对她没有好感。
裴小秋定了定神,严肃道:“嫂子,我哥没了好几天,大队体恤你的心情,才同意你不上工,在家休息。可我看你精神好多了,就不应该再逃避劳动。否则不仅其他社员有意见,也会寒了大队长的心。”
周秀秀明白了,她还奇怪,怎么就她一个人不用上工。
“还有——”裴小秋知道原主就是想躲懒,便想要好好劝说一番,可她的话才说一半,却被周秀秀打断了。
“是的,一位名人也曾说过,‘知识是从刻苦劳动中得来的,任何成就都是刻苦劳动的结果’,我明天一早就去上工,争取不给广大劳动人民拖后腿!”周秀秀扬起漂亮的下巴,斩钉截铁,那语气要多笃定就有多笃定。
说完,她没再与裴小秋掰扯,俩孩子还等着她呢,在这儿耽误时间,也不知道孩子们受多大委屈了。
周秀秀迈开腿,走得飞快,背影看起来格外潇洒,哪还有平日里矫揉做作的劲儿?
裴小秋傻傻地望着她的背影,一时没搞清楚怎么了,一脸狐疑。等到回过神之后,才跟上她的脚步,想知道她葫芦里卖的又是什么药。
人的潜能是无限的,周秀秀以最快的速度走到家门口。
远远地,她就听见屋子里传来裴二春的咒骂声。
“你们两个不要脸的小混账,竟然还会偷东西?”
“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孩子会打洞,说的就是你们俩!当娘的没脸没皮,两个孩子也偷鸡摸狗,我呸!”
“认错不?还不认错我就打人了!”
裴二春嗓门子奇大,隔壁屋里都能听见动静。
周秀秀脸色一沉,铁青着脸推开房门,恰好看见裴二春已然拿起了烧火棍。
“你要打就打这丫头,别连带我孙子一起打!老裴家就这么一个姓裴的男丁了,你别给我打坏了!”张莲花开口的时候,锋利的眼神狠狠地剜过董和平。
董和平知道她意有所指,尴尬地撇过视线,转头的时候一脸讪讪。
裴二春也心虚,刚才给大飞登户口的事儿还没完,她和董和平都挨了娘一顿打。
现在张莲花护着小年,她自然没法多说什么,便拿烧火棍指着缩在角落的小碗:“行,小年是男娃,吃块糖不碍事,你个赔钱货有什么脸尝这稀罕玩意儿?”
周秀秀把这事的前因后果给听明白了。
那块大白兔是系统给的奖励,她给孩子吃完之后,糖纸忘了扔。
想必裴二春进屋的时候见到了糖纸,借题发挥,想要狠狠闹一场。
“你错了没有?”裴二春厉声质问。
小碗被她这声音吓得一哆嗦,小小的身躯在发颤,眼泪不敢流下来,声音轻轻的:“小碗没……没有……”
“我们没有偷糖果吃。”小年仰起小脸蛋,紧张地看着大姑姑,用稚嫩的声音说道,“不要打我们。”
“大姑不打你,姑打这赔钱货!”裴二春冷笑一声,猛地扬起手中的烧火棍就要落下,小碗的眼睛立马闭上,长睫毛上凝着泪珠,轻轻颤抖。
周秀秀的眼中迸发出怒气。
她才穿过来几个小时,就听见孩子们说了好几次“不要打我们”。
对他们来说,挨打仿佛已经成了常态。
而原主这当娘的在家里想必是没有任何地位可言的,否则这会儿她都来了,裴二春怎么还敢当着她的面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