圈住手腕的同样是枝条,从扭曲树干中伸出来的枝条紧紧箍着虞幸,从胳膊攀岩到手掌,再从每个指缝之间穿过。
腰部中间也有,黑暗的纹路与白皙的皮肤显示出鲜明的对比,挤压之中,丝丝血痕渗透而出,又顺着肌理向下流淌。
唯有双腿无处着力,在空中自然的坠着,裤子碎片不规则地牵连着。
整个树干浑然一体,就好像一件完整的艺术品,似乎从千年前树木开始生长之时,虞幸就已经被嵌在了这里似的。
直到,被人解下来。
束缚肢体的枝条蠕动着回缩,虞幸瞬间失重,他目光闪烁一瞬,没有做出任何防护动作,任由自己掉了下去。
“彭!”
身体和地面的泥土撞击,发出沉闷的响声,虞幸被人七手八脚扶着坐起,触碰之中,他人的手掌尤为冰冷,如同玉石。
“嘿,你还好吗?”离虞幸最近的人凑了过来,由于对方蹲了下来,他终于确定,这些“人”是有头的。
这是个大胡子中年人,十分壮硕,声音也粗犷沙哑,典型的西方体格,粗糙的大手拍拍虞幸的脸:“意识好像还是有点模糊啊……”
“克劳斯先生,我先带他去清洗一下,然后跟他说说这里的情况吧。”刚刚出声的少女站在一旁。
“安贝尔,你等这一刻已经很久了吧,哈哈哈……”后面有年轻男人起哄,“和他一起洗澡,在水里感受最快乐的事情!”
虞幸呼吸一滞,冷冷的抬眼便那边看过去,这属于明目张胆的开黄腔了。
然而,少女却道:“是的,我一定会让他体会到极致的快乐。”
一旁的其他人也好像并不觉得不对,态度自然而亲切。
虞幸:“……”
他内心升起一股烦躁,又打量了一下这些人都衣着,有种猜测从脑子里浮现。
他是顺着鬼沉树的枝条沉下来的,而这棵鬼沉树太庞大,地下会有什么都不足为奇,这里昏暗得如同溶洞,这些人的言行举止都不像现代的文明风格,反而有种过于开放的原始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