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间,杂役弟子反倒成了目前华山最少的,只余寥寥数人。
当然,不是华山目前收不到人了,而是因为无岳沅白这个宗主在,华山无人敢做主收徒,就算是身为太上长老的风清扬,也没有资格开山门收新徒。
反倒是华山脚下,人满为患,无数从天南地北而来的拜师的人络绎不绝,已然在华山脚下形成一个小型的城镇。
来往不绝做生意的商人,求师学武的青年,寻找华山庇护的富家,求华山主持公道的受害者,千奇百怪的原因,让他们汇聚与华山之下,只为有幸能上华山仙宗一趟。
每日负责拦路、看守山门的华山弟子,都从原来的四人,增加到了二十余人。
由此可见,华山每日求山之人有多少。
可惜一连数月华山都不见客,不少人渐渐退去,但更多的人都不愿死心,十分头铁地就在华山脚下呆着,甚至有许多人因为华山山道上灵气氤氲、滋养身躯,干脆就在山道上给住下了。
再加上,每月初天下各派各门均会上山求水,让华山脚下的小县更加繁华、热闹。
已有从县朝城镇进发地迹象。
“令狐师兄,岳宗主真的回来了吗?”
恒山派郑萼凑到令狐冲身边,一脸好奇地问道。
自从上一次后,恒山、少林便分别派出了二十名弟子,成为了华山的常驻嘉宾,为此宁中则专门为他们腾出了一座别院,供其居住炼丹所用。
同时每月月初,也会有天下各派武林趁着求取灵水之时,购买一些华山仙宗出品的丹药,宁中则按照岳沅白的习惯,直接在华山侧峰新规划了一座丹阁,只不过因为时间不够只建了一半。
令狐冲看了眼身旁的圆脸师妹,笑吟吟地点了点头。
旁边定逸不动声色地收回目光,眼神望过华山仙宗的方向,心头闪过一抹奇怪的感觉。
他终于回来了……
华山弟子嬉嬉闹闹,神色充满了激动,特别一大群外门、内门弟子,根据华山门规他们想要更进一步,进入精英弟子只得经过宗主同意才行,许多对自己实力有自信的内门弟子,早就期盼着得到岳沅白的认可了。
勤学苦练是为了什么,还不就是得到更高的地位与荣誉,以及实质性的权限。
特别是一些拖家带口的弟子,家族中许多后进的弟弟妹妹们、亲戚朋友,早就等着他们地位上升,获得进入华山的名额了。
华山脚下城镇能有今日这般的繁华,都离不开这些人出的一份力。
一刻钟转瞬即至。
华山弟子齐齐安静了下来,一脸祈盼的盯着门派方向,旁边恒山、少林的弟子,也十分郑重地闭上嘴巴,眺望着那边。
虽然令狐冲并没有说,岳沅白要他们也来,但毕竟是在人家地盘,其老大都回来了,他们如果都不冒头出来迎接一下,那也太不懂事了。
方生虽然是出家人,但这点人情世故与礼节还是懂得,如果他不懂,早就如其师兄方证一般,天天睡“一席之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