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睽——番外十八
晚上哄睡女儿,裴和渊回了主卧。
关瑶趴在床上翻看着什么,翘起的两只脚呈剪刀状相互交叠,垂顺的睡袍堆在膝弯,随着她的动作极不安分地摇来曳去。
裴和渊站在门口看了会儿后,坐去窗帘旁的折叠沙发坐着,支肘半抵额头,视线仍旧放在关瑶身上。
关瑶等了好半晌也没听见他说话,反而率先被盯得不耐起来,便侧头对视道:“大晚上不睡觉,干嘛呢?”
裴和渊笑了笑:“过来坐吗?”
关瑶从床上溜下,走去侧坐在裴和渊身上。
裴和渊曲起双腿,更好地承着她。
关瑶把脸埋在丈夫肩窝,二人无声地依偎了会儿。
本是静谧温馨的好氛围,关瑶却突然拿手戳了戳裴和渊后颈:“你是不是出轨了?”
裴和渊仰了下身子,掐着腰把人带到身前:“怎么想的?”
关瑶哼哼:“我看网上说老公突然打来大笔钱,要么是出轨了特意拿钱补偿,要么,就是破产前要转移资产。”
“就不能念我点好?”裴和渊语带戏谑,又问:“如果我破产了,你会怎么办?”
“当然是拿你的钱去泡新男人了,这不是你教我的吗?”关瑶神采湛然,换来额间两下轻拍。
也不知是不是出于这个原因,向来和谐的夫妻生活今晚节奏不大对。
力度上从不吝啬的人,甚至会炫技以取悦伴侣的人,突然温温吞吞就是不肯加速,非要哀求之声塞满耳朵,他才肯勉为其难地来上一阵,可没多久却又缓下来。
被虫噬般的折磨支配,关瑶嗔目:“能耐见长啊,有本事退出来。”
虽然家庭地位不高,但床笫之间没有阶级。比起一步登顶的快慰,今晚的裴和渊,分外乐意看妻子求而不得的难耐。
他拒绝激将法,哑声回应:“不退。”
僵持又胶着,关瑶最终咬了牙伸手掐他:“你这坏胚……”
裴和渊俯身亲她,声音中浸满笑意:“嗯,我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人。”
力的作用是相互的,折磨也不是只有关瑶受着,过程拖得太长,谁也讨不着好。
在关瑶歪过头紧咬牙关,丁点嗓音都不赏他时,裴和渊终于用光了忍耐额。
凌晨两点,水声歇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