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小小心里有点发怵。
她抬头对上薄靳言有些发红的眼眸，又默默地转开了目光，淡声：“我就不能喜欢别人吗？”
薄靳言压着嗓子，默了好久，忽然开口：“嗯，不能。”
简小小轻呼了口气：“你出去。”
薄靳言沉着声继续说：“不能。”
他只要一想起来简小小的那句“我喜欢上云邱生了”，心里顿时空荡荡的，连喉咙也疼得要紧。
空气一时静的可怕。
又过了一会，“我们聊聊好不好？”薄靳言到底是妥协了，低着头，神色颇显几分卑微。
简小小看他，一字一句在唇齿间清晰无比：“我们有什么可聊的？”
薄靳言指尖发白，抬头，勉强挤出了一个笑容，也许在三年前简小小会因为这个笑容开心得要命，落在现在的薄靳言，现在的简小小上，却早已不是那么回事。
“我们聊聊，你三年过得怎么样？”他手上攥紧了被子。
简小小很冷静：“没有你的三年，是我过得最轻松，最自在的三年。”
薄靳言咽下喉咙里的苦涩，被凌乱头发淹着的眼眸有血丝涌动。
简小小似乎是没注意到薄靳言的异常，笑了笑：“没有我的这三年，不用承受我的打扰，你美人在侧，想必也是快活极了。”
薄靳言一顿：“我没有喜欢过宁晓晓。”
简小小无所谓地耸了耸肩，满脸的“你开心就好，我就笑笑不说话”。
他轻声，知道简小小不相信：“真没有。”
简小小“哦？”了一声，扯了扯笑，眸子里不见温度：“当初把我行李扔出去的是谁？把我亲手做的饭扔出去的又是谁？冷着脸跟我说你要和宁晓晓订婚希望我别纠缠的还是谁？装什么深情呢？”
薄靳言鼻头一酸：“是我。”都是他，全是他。
他那时……确实该死。
简小小“啧”了一声：“那你还有什么脸呢？”
她用手指指向门那边，歪头示意。
薄靳言这下真没办法骗自己简小小还是爱他的，帮她整理了几下床铺，又抬眸看简小小，似乎是期待简小小能开口留住他，或者，再给他一个眼神，简小小没有如了他的愿，仍没有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