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若没有理会她,目光如剑锋一样冰冷,“你说我是毒妇,可是高世如,没有人比你的心更毒了。”
不喜欢的人就可以随意欺辱,甚至要对方的性命,她怎么敢咒骂旁人是毒妇?
高世如大笑了一阵,状若癫狂,她没有顺着观若的话说下去,“殷观若,永安宫好住么?如天上宫阙么?你可知道永安宫曾是谁的居所?是先帝的晏贵妃。”
“那里是文嘉皇后和梁帝初次见面的地方,年少的文嘉皇后进宫探望姑母,遇见了失意的皇子,他们就是在永安宫里定的情。”
“有人告诉过你这些么?你这个可笑的赝品。”
和梁帝有关的事情,已经不再能伤到观若分毫。像梁帝那样的人,对亡妻执念深重,做出什么样的事情来,都根本不足为奇。
观若只用一只手拿着剑柄,她已经不再害怕了,“原来是这样,多谢裴夫人告诉我。这不过是一句闲话罢了,我还知道很多旁的事,裴夫人若是想知道,我也可以告诉你。”
“不过,在此之前,我倒是也有一句话要先告诉你。”
观若居高临下地看着高世如,方才挣扎过一阵,她鬓发散乱,花容失色,再无从前的半分高贵与美丽。
“将军为了讨我的欢心,将你贬的一无是处。你自恃与他是青梅竹马,可是他却并不想认。”
“他甚至觉得他常常陪伴在我身旁,尽管我不知道,却也只有我才是他的青梅。”
“而你,”观若一字一顿地道:“只会惹他讨厌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