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煦抬了抬眉毛:“正是。满朝百官都各有打算,只有我爹还忠于皇上。”
香花意识到事情的严肃性,一时没说话。
过了一会儿,她谨慎地说:“忠顺王和义勇王是什么人,镇国将军心里自有盘算,我们相信赵将军定会做出利于天下百姓的决定。”
赵煦笑道:“你就这么相信我爹?”
香花笃定地点头:“边疆如此苦寒之地,赵将军都能十年如一日地坚守,可见是心志坚定、悲悯百姓的好将军,我自然信他。”
赵煦见她如此说,便讲了一桩秘事,让她千万别对外人说,只能自己知道。
香花虽然有点怕,但还是点了点头。
“这次我爹与匈奴苦战,恐怕是有人里通外贼。”
香花一惊,问:“为何如此说?”
赵煦道:“当时临近年底,爹见局势安稳,就想将军士分为三拨,两队人马戍守,一队人马可回家团聚,十天一队,一个月轮换。”
“兄弟们听了都很高兴,腊月里谁不想回家?第一队人马离开后,边防就薄弱了些,可匈奴偏偏那时候来犯。亏得兄弟们勇猛,将匈奴抵挡回去,可匈奴察觉我们人手不足,便频频来犯,我连夜带书信去最近城调来守备军才补足兵力。”
香花听得心惊胆战,喃喃道:“确实太巧了。可有找到什么书信?”
赵煦摇摇头。
“后来爹彻查了此事,却没有找到证据。只是三位副将,有两位是爹一手提拔上来的,只有一位是忠顺王力荐的。”
香花吸了口凉气。
“可他这么做有何好处?”
赵煦眉梢耷拉下来,苦笑着说:“我爹时常嫌我笨,我也想不到他为何如此。”
匈奴虽然野心勃勃,但兵力和实力都还不足为惧,若忠顺王真与之勾结,边疆定然dòng • luàn,但有赵将军镇守也出不了大乱子,只是如此一来赵将军就无暇他顾……
香花忽的瞪圆了眼。
她惊恐地看向赵煦。
赵煦一头雾水,只是被她这么一看觉得好像有事不妙。
香花觉得自己想到的太吓人了,要真是这样,忠顺王岂止是放长线钓大鱼,他现在该不会只欠东风了吧?
不不不不,万万不行。
芋头娘的事还没查清楚,那要真是忠顺王做的,等他登上帝位,芋头就只有死路一条。
香花左思右想,好一会儿才听到赵煦问她想到了什么。
“义勇王呢?他有什么动作吗?”
赵煦道:“义勇王素来低调,没有看到什么大动作,他手下也有不少能人异士,颇得人心。”
香花点头道:“这样说来还是能相互制衡的。我方才想到的,赵将军定然也想到了,你只要留意着忠顺王府的动作就好,可千万别出什么大乱子。”
赵煦糊里糊涂地应了。
“你这伤怎么回事呢?”香花问。
赵煦笑呵呵道:“我这伤不算什么,只是皮肉伤。倒是赵雷,这次他为爹挡了一刀,需要好生休养一段时间。听我说要来这里,他就说要一起来。”
香花笑道:“是因为这里山清水秀?”
赵煦也笑道:“这是原因之一,还有一个。”
“嗯?”
“他说这里有故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