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麻!”
“到!”
“全员到齐了吗?”
“队长,还有杨遇!”
队长一张国字脸,严肃得很,问:“谁是杨遇?”
芋头出列道:“到!”
队长姓马,因为年纪比较大,大家私底下都称呼他“老马”。
老马上下打量了一阵芋头,道:“你就是赵参将的关门弟子?”
芋头抱拳道:“只是有幸承蒙赵参将指点过几次,并没拜师。”
“听说你被分到我们癸字队时,好像有些不高兴?”
芋头挺胸抬头,响亮地说:“没有!”
“没有?那你的意思是我听错了,还是有人乱讲?”
“不知道!”
老马眯着眼盯了他一会儿,才抬眼扫视过他手底下的这二十五个小兵,他开口说话,声若洪钟:
“不管你们打听过没打听过,有些话我要讲给你们听!要是听了受不了,要滚就趁早!别到时候叽叽歪歪,鼻涕眼泪冻成一块儿!”
这些个新入伍的小兵齐刷刷地挺直了脊背,听他们的老大训话。
“赵将军是咱们的镇国大将军,他的威名赫赫,想来你们在娘胎里就知道了!咱们是他的座下兵,就不能丢他的人,不仅要不怕死,还要不轻易死!你们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吗?”
小兵们一动不敢动,赵将军治军严明,是有目共睹的,没人敢在这时候抖机灵。
“杨遇,你来说说看。”老马突然叫道芋头。
芋头就出列道:“不怕死是勇,不容易死是本事,队长是希望我们有勇有谋。”
老马扫了他一眼,道:“说得好!但我想说的不是这个!”
芋头抬眼看了他一眼。赵雷听说他们要跟着老马时,语重心长地拍了拍他们的肩,让他们好好干。
“你们知道为什么所有新入伍的士兵要分成十个小队,你们又为啥在癸字队吗?”
众人缓缓地摇摇头。
“猜猜看。”老马顶着一张严肃的脸让他们玩游戏,但是谁都没有这个胆。
老马就乱点了几个人来说,还非说不可。
“……因为我们是最晚报名的,所以就是癸字队吧。”
“因为我们是最弱的?”
“因为我们和马队长投缘?”
最后一个是嬉皮笑脸的成狗剩说的,被老马一眼瞪了回去。
老马道:“笨蛋,一个都没对!你们就是随便被分进来的,根本就没什么理由!那些被分到甲字队,也一样没有理由!这是给你们的第一课,在战场和军队,没那么多‘为什么’,上就完事!”
这些新兵们都面面相觑,这老马怕是喝多了吧?甲字队他们又不是没见过,全都人高马大,一看就不一般,哪像他们一个个歪瓜裂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