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才不像这些弯弯绕绕的中原人那么多花花肠子,敢爱敢恨才是真性情。
海颜道:“本公主就是看他长得俊,功夫也不错,有意让他当驸马,怎么了?”
香花手上的动作一顿,还真不防这公主敢这么说出来,顿时笑道:“公主知道脚下踩的是什么吗?”
海颜低头看了一眼脚下,“怎么?”
“公主过得自在,可也别忘了这是身在异国他乡,可不是公主说风就是雨的匈奴国。”
“你!”海颜哼了一声,随即道,“我阿父已经在和皇上和谈,只要我一句话,阿父就会同意,到那时你们的皇帝还会不舍得他一个小小指挥使吗?”
香花也听说了单于十分疼爱这个小女儿,但这关系重大,未必像海颜说得那么轻松,而且——
“就算是皇上下旨,你真的得偿所愿,你觉得那便快活了吗?”
海颜被她问得一愣,反问道:“你什么意思?”
“你明知道他不喜欢你,还执意要他娶你,这便行了吗?”
海颜闻言便哈哈笑起来:“你弄错了吧?我堂堂公主看得上他,是他的福分,到时候必然是他要随我回去的,等回去之后还不是我要他如何他便如何。要紧的是我喜欢他,他喜欢谁与我何干?”
香花等她畅快地笑完,才一针见血地问了一句:“那你何苦来问我?”
海颜的笑声戛然而止。
香花把鸡和白果放进锅里,又问:“以你所见,他要真是听人摆布的人,你还会喜欢吗?”
“再凶猛的猎鹰,被驯服之后也会乖乖回到主人身边,骨头断了几根本就不要紧。”海颜冷冷道,“成香花,你虽然是安平公主的义女,但本身也不过是一个草民,你斗不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