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晚饭,周书仁带着儿子去书房,顺便查下孙子们的进度,这些日子太忙了,他很少回家,对几个孩子疏忽了不少。
竹兰则是回了屋子,拿出装银票的匣子,匣子内的银票没多少了,拿出来数了数,算上碎银子,还剩下不到七百两,一下子拿出五百两,剩下不到二百两银子了,许久没感受到银子不够花了。
最近来京城花的有些多,加上周书仁升官又给下人翻倍了月钱,手头有些紧了。
虽然请客收了不少礼,却都是物品,不能当银子用,这点银子,真不够到秋收的时候,京城的花销太大了。
周书仁回来的时候,见到了桌子上的银票,只拿了四百两的银票,“上次给我的银子还没机会用,四百两就够了。”
竹兰,“你都装起来吧,以前没机会,那是户部忙,过些日子户部轻松了,请客是一定的。”
“家里没多少银子了吧!”
竹兰,“你别惦记家里了,我明日就让丁管家去渔场,冰窖内的鱼处理一部分,银子就有了。”
周书仁,“提前处理啊!”
“是啊,本来是想等到年末的时候处理,过年的时候卖个好价钱。现在家里需要银子等不到年末了。”
周书仁将银票装到了荷包里,“提前处理太可惜了。”
竹兰也肉疼,“现在鱼价便宜,损失一大笔的银子呢!”
不是没办法了,她真不舍不得处理了。
周书仁脱了外套,感慨道:“我这俸禄不顶用。”
“别这么说,你的俸禄顶大用了,没有你的俸禄,家里的银子早就见底了。”
周书仁见宋婆子和丫头进来了,幽幽的道:“人老了,熬夜有些缓不过来,这心血难补回来,还好终于熬过来了,日后能睡的踏实一些。”
竹兰用帕子掩了下嘴角,看了眼丫鬟,丈夫卖惨呢,“我这几日没见老爷,怎么觉得老爷的头发白的多了呢?”
顿了下嘱咐宋婆子,“明日早上熬黑米粥。”
宋婆子,“是。”
周书仁洗了手,“我还掉了不少头发呢!”
竹兰配合的心疼,“那可要好好的补补了,我怎么瞧着,老爷好像也瘦了。”
周书仁,“.......嗯。”
宋婆子和丫头下去了,竹兰不演了,等脚步声走远了,竹兰压低了声音,“你想卖惨得赏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