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竹兰就吃到了宫内精致的点心,御厨就是御厨,与府内的厨子高了不止一个档,边吃边听周书仁说宫内的事,拍了拍手上的糕点渣子,“还真多了个便宜舅舅。”
周书仁摸了摸自己的脸,“你说我要是像娘该多好。”
他其实挺嫌弃自己的长相。
竹兰仔细瞧了瞧,“谁说不是呢!”
周书仁,“.....”
他自己嫌弃是一回事,媳妇嫌弃就是另外一回事了,瞪眼。
竹兰笑眯眯的,“嫌弃也不能离了,就这么凑活过吧!”
周书仁哼了哼,“再说翻脸了啊。”
竹兰才不怕,“翻呗,如果你想分开睡的话。”
粘人啊,越来越粘人,以前一起睡天热了也会互相嫌弃,中间隔着睡,这两年倒好,热天也凑你身边。
周书仁眼睛瞪的更大了,想说分开就分开,可到了嘴边又咽回去了,“君子不与女子一般见识。”
“呵呵。”
次日一早,竹兰和周书仁刚起来,宋婆子进来道:“昨晚宁国公夫人去了。”
竹兰穿衣服的手顿了下,“什么时候走的?”
“子时的时候,今个一早国公府就来送信了。”
竹兰穿好衣服叹气道:“也免得受罪了。”
瘫在床上病着,每日都是煎熬,早走了早解脱了。
宋婆子继续道:“外面下了大雪。”
竹兰等窗帘拉开一看,雪还真不小,透过玻璃,雪花挺大的,“这日子不好。”
周书仁也穿戴好了,“好不好对国公府也没影响。”
竹兰一想也是,权贵阶层,下人多,丧事依旧会办的很隆重。
吃早饭,周老大依旧是懵的状态,昨个昌义知道了,竹兰最后也不能落下老大,老大可是长子,索性叫来昌礼都说清楚了。
周老大不能和媳妇说,只能自己憋着,一晚上想的有点多。
昌义和昌智也恍恍惚惚的,本以为就是乡村出来的,万万没想到,还有这么牛的亲戚,四舍五入,那就是和皇上有些亲戚啊。
昌智也终于明白为啥梁王每次见到他都想揍他,还硬忍着了。
竹兰吃了饭就丢了雷,“宁国公夫人去了。”
昌义愣了下,“今年的事还真多。”
昌礼问,“娘,我和您一起去?”
竹兰点头,“嗯。”
吃了早饭,周书仁和昌义一起坐马车走了,先去户部,然后送昌义去礼部。
马车上,昌义抱着暖手的炉子,“爹,您就真没什么想法?”
周书仁哼了一声,“你爹我还不想累死。”
昌义闭嘴,明白了,老爷子是真不想沾荣氏一族的光,又一想也对,老爷子自己就很厉害了,不沾光周家也不差。
周书仁严肃的道:“你可别给我起什么花花肠子,你要是敢,看我不打断你的腿。”
多年不动刀了,别以为他砍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