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栖早上是饿醒的,她看着布满蜘蛛网的屋顶,郁闷地叹口气。
村里的人都是以捕鱼为生,可原主家里只有她自己,她一个姑娘家又干不了男人的活,完全没有经济收入,只能靠着跟在别人后头赶海弄点东西吃。
典型的吃饱了上顿没下顿。
阮栖摸摸自己干巴巴的胳膊,心想怪不得这么瘦呢,要真把她献给水神了,水神都得嫌她硌牙。
饿得实在睡不着,阮栖就想起了昨晚在隔壁看到的那两小缸米面。
那可真白啊。
最近正在大潮汛期,是个赶海的好时候,村里的男女老少一大早就没人了。
要是以前,这时候铁定跑在最前面,她没有收入来源,只有这种时候才能吃顿早饭。
可这次阮栖却没跟着去,一是村里的情况还没摸清楚,她不大想凑到人堆里去,二来,她真的太饿了。
院子彻底被照亮时,阮栖终于厚着脸皮敲响了隔壁的门。
门好像没锁,她刚一敲,就吱嘎吱嘎地敞开了。
辛烛抬眸看过来,她身上还是那件素白的裙子,仿佛不会脏也不会皱一样。
阮栖尴尬地笑笑:“那个——”
她把提来的干咸鱼举起来,吞吞吐吐。
“那个,我想来蹭个饭。”
蹭饭嘛,肯定不能空手来,所以她把干咸鱼拿了两条来。
咸鱼一登场,那股子咸腥气就遮挡不住,阮栖看到对面的漂亮姑娘缓缓蹙起了眉。
嗯,看起来很嫌弃她的鱼。
阮栖顿时可怜巴巴,委屈兮兮,眨巴眨巴眼睛。
“你嫌弃我的鱼吗?”
她一出声,辛烛的眸子就又落到了她身上,勉强忽略掉那碍眼的鱼。
盯着阮栖瞧了会儿,他淡淡颔首,转身朝屋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