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栖扶住脑袋:“哎呦,我头疼。”
这些书晦涩难懂,她看着就头晕,而且阮栖很清楚,根本找不到方法。
她用的还是秦灼的身体,妥妥一个清瘦冷峻的少年郎,现下装病耍赖,一点冷淡气质都没有了,让秦灼看得心烦。
她真的把自己的脸给玩坏了。
秦灼垂下眼,随手捞了本书盖住脑袋,眼不见心不烦。
他穿着裙裳,动作不太方便,一副隐忍着火气的样子。
阮栖看得想笑,又忍住了。
她没去管那些书,见秦灼没有要搭理自己的意思,就坐在凳子上发呆,没一会儿也睡着了。
只是在阮栖睡着后,秦灼掀开了盖在脸上的书,从软榻上坐了起来。
一下午的时间,他也没能适应这具跟以前完全不同的身体,这个阮清乐倒是一副得心应手的样子。
秦灼微微抬眸,看着趴在案桌上睡着的人,分明是他自己的脸,现在看着却异常陌生。
她睡着的时候很安静,连姿势都不换一个。
秦灼盯着瞧,指尖轻轻敲着膝盖。
他刚刚看折子的时候,偶然看到了一桩卷宗,讲的就是这个阮清乐家里的事情。
她父亲含冤受刑,家里一瞬间分崩离析,在这样混乱的情况下还坚持入宫,为的是什么呢?
宣德在外面站了大半晌,屋里始终安安静静的,他觉得稀奇,也好奇自家陛下和娘娘都在里面做些什么。
要知道,以往秦灼在御书房根本待不了一个时辰。
快到用晚膳的时间了,宣德犹豫再三,小心翼翼地敲了下房门。
“陛下,该用晚膳了。”
阮栖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正对上秦灼看过来的视线,他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若有所思地望着自己,怪渗人的。
她摸摸自己的唇角:“我没流口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