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的銮驾才行了一天,可他们要到行宫还需要走几天。
傅观雅想想就好憋屈,她还得要走个几天。
现在天已经暗了,在此之前他们就停下了前进的脚步,找了一个靠近水源的山林驻扎。
宫人们进进出出,忙里忙外,都在为皇上准备今夜的膳食。
云宗和两个禁卫将军在一起,部署今夜营地的护卫工作。
所有人忙碌着,只有傅观雅一人是最清闲的。
她没有跟着云宗伺候,而是躺在宰相的帐篷里,舒舒服服地等待开饭时间。
要知道,晌午休息吃的那些可是敷衍得很,不带这么玩人的吧?
这个营地里,所有人都是为皇帝打工的。
但她不是啊,皇帝又不发薪水给她,自己为什么要弄得那么苦呢?
哦,因为她是跟着云宰相的。
云宗啊,你这个混蛋!
“云宗你个混球又去哪儿啦?!”
男人一撩开帐篷的帘子,就听见里面的人在叫骂自己。
“你找我吗?”他富有韵味的声音由远及近,挺立的身姿赫然出现在帐篷里面。
傅观雅百无聊赖地窝在床榻上,原先正面朝上的脸便转过来,看见云宗正端着一个大托盘走来。
她好像闻到香味了。
某人立即爬起,瞅了眼他端来的是什么东西,就这一眼,傅观雅就差没从床上蹦下来了。
“有吃的?”
她的眼睛泛着白光,好像饿了几天几夜的野狼。
云宗把托盘搁在案上,一副无奈的表情:“要是再不拿吃的来,你不就要上房揭瓦了吗?”
“哪有……”她才不会呢,不过最多骂他个百八十遍吧。
傅观雅离开床,走到那只有她膝盖一样高的木案前,这个营地他们就是临时搭的,所以很多东西没有那么讲究。
就凑合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