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裙女子有种搬起石头砸了自己脚的懊悔,正待上前去解围。
三楼一扇木格窗户推开,一个块头不小的黑衫男子探头出来劝道:“朋友,打架有伤和气,不妨上来坐坐,我请你喝两碗酒,替他们赔不是,咱们交个朋友,事情就这么算了,可好?”
下方的酒客纷纷不依叫道:“墨老板你最喜看戏的,这次搅合作甚?”
“没意思了,打不起来。”
“这酒喝得忒没味儿,还不如去红馆楼找娘们消遣耍子。”
有了台阶下,挡前面的那人不动声色让开,装着去关心受伤兄弟。
常思过接到楼上男子的传音,点点头,道:“成,给墨老板面子,交个朋友。”也不理会跟在后面的红裙女子,直往楼梯口走去。
正也想了解古战场的一些情况,此地离古战场近,问一问,能省去他许多时间。
黑衫男子在过道口等着,见到常思过一步步走上来,远远地便拱手躬身,传音道:“墨守成拜见常师兄,贱内不懂事,墨某替她赔礼请罪。”
常思过几步一晃便到了过道,虚扶一把,道:“进去说话。”
红裙女子的做派他不甚喜,心机太重。
挑起其他酒客为难他的小心思,他心里明镜似的一清二楚。
真要是计较,程红依只怕今后数十年,甚至一辈子,都得在此等偏僻野外坊市打转,除非突破到灵府境,才能回归宗门去。
“壹”字头师兄,可不是那么好试探的。
真当霸气无敌宗的壹字头看门人是个花瓶摆设?
黑衫男子见常师兄已经率先走进雅间,他无奈苦笑摇头,又回头狠狠瞪一眼跟上来的红裙女子,惹谁不好,偏偏要招惹邹娘子嘱咐过须得小心伺候的常师兄。
不是自个找罪受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