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万一不是呢?”
“您别胡思乱想,外头好着呢,说不定是那帮小太监认错了,宫里进了刺客呢!”
“惠王爷驻守甘州,没有皇上的旨意他不会回京”,玉棠小心翼翼劝解。
“刺客?”,皇后讽刺一笑。
“你还记得当初陪太后在信山礼佛吗?那天晚上太后窗边的那个黑影,恐怕,也不是咱们看花眼”
皇后又不傻,这么简单的弯弯绕绕,她几乎瞬间就想了个透彻。
“太后是什么时候和惠王……”
终究是陈家人,皇后并不想败坏自己家族的名声。
可大清早惠王穿着太监服从宫里出来,这样铁证如山的事实,让她无可争辩。
“原来这么多年太后一直都在和惠王联络,原来当年那些传言都是真的,呵……”,怪不得先帝会把惠王弄到甘州去。
皇后越想越震惊,最后惊恐万状抓着玉棠的手。
“去吩咐六宫,就说我病了,这些天什么人都不见,把栖凤宫大门关上!快去!”
“娘娘您别害怕,奴婢这就去”玉棠慌慌张张离开。
栖凤宫大门紧闭,后宫妃嫔也渐渐觉出不对。
宫里的御林军越来越多,内务府死了太监的传闻也愈演愈烈,再傻的人也该想明白,是有人想趁皇上不在,钳制后宫了。
而这个时候,不知道谁从哪儿听了一句。
说皇上坠崖生还无望,太后已经在召集大臣要另立新君。
这道消息被重重锁死,直到今日才传进后宫。
妃嫔们一天之内受了诸多打击,有的吓晕过去,有的哭都哭不出来,更有的甚至想逃离。
宫女太监也乱成一团。
一个两个翻箱倒柜把积蓄都揣在身上,后来渐渐开始相互抢,最后甚至扭滚厮打头破血流。
内务府守库房的几个太监甚至还闹出了人命。
整座皇宫乱成一团,这个时候,谁还会在乎惠王和太后那点儿事?
……
钳制皇宫的人是太后,率兵包围京城的人是惠王。
赵元澈夹在中间,只觉得万般讽刺不可思议。
“宫里就罢了,皇城不能失,百姓不能伤!”,他翻身上马冲了出六王府,直奔城门。
之后的三天。
惠王的人一直试图攻城,赵元澈率兵死死抵住城门,寸步不让。
太后坐着马车攀上高高的城楼,怒气冲冲到儿子面前,扬手就是一个巴掌。
“孽障!”
“京城是你的,皇宫是你的,哀家把命都给了你,江山皇位唾手可得,你做了些什么?”
赵元澈转过被打偏的左脸,目光平静盯着太后。
“母后可解了气?”
他又偏过右边的脸,示意太后继续打。
太后气得又扬起手,被雁秋拦了下来。
“王爷,宫里的事太后已经收拾利索,您现在只需要穿上龙袍站在太和殿振臂一呼,惠王就是反贼,哪儿用得着您亲自披甲上阵!”
雁秋也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