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说了,你的作为让他灵魂过于脆弱,根本承受不住这下面的东西。”抚琴中年淡然说道。
他面前放置的糕点奇珍,还有上好的云梦上阳茶,现在都已经冷了。
“他现在就像这冷茶,虽然是云梦上阳茶,可这茶冷了,失了那抹与节气相生的初生朝阳之气,这茶也就没了味道,没了价值。”
“我倒是挺喜欢这云梦上阳茶的味道,冷了也不错,钟明通像茶没错,他对我而言仍有价值。”
“他的记忆可经不起篡改。”
“没必要。聪明人总归是自负的,他的自负,会让他陷入更深的迷阵。”林真看向白衣中年,似乎意有所指。
……
钟明通被抓了。
这很正常。
看着周围的布置,一间普普通通的刑房,四壁都摆放着各种刑具,正前方的火炉里还有一些被烧红的铁烙。
久经使用的刑房里还有着淡淡的,悠久不散的血腥味。
钟明通笑道,“你们就不怕灭门剑林慎找上门来么?”
“同为林家的人,我虽然资质不高,终归也是林家嫡系,你凭什么人为他能击败我?”
林真盯着钟明通,饶有兴趣问道。
他此刻身着蓝色金纹的道袍,在跳动的油灯火焰的映照下,那金线仿若活了一般,游动,穿梭。
“就凭你不敢去找他。如果你要借用他的名号,却又不怕他的话,以你的习惯恐怕会选择除去他,而非任他偏居一隅。”
钟明通扭了扭长时间歪曲的脖子——他被绑在木架上太久了,这期间因为昏迷,头一直歪在一边没有挪动。
现在他有一种落枕的感觉。
“你又怎么知道不是我仁慈,或者说,我没查到他的信息呢?”
林真把玩着手中的剑镜——那枚霄炼古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