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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第38章(1 / 2)

有了上次警告后,这次两人都默契地没有只拿烤肉,其实也没差,主食都是肉类,拿的那几盘青菜几乎没动过。

“我去拿果汁,你要果汁吗,我帮你拿一杯。”平头青年问陶邯。

陶邯嘴里塞着满满的肉,腾不出空间来说话,只是摇头。

平头青年又问,“你要啥?”

陶邯指了指他面前还没喝完的汤,然后摆摆手,意思是:有喝的,不要了。

于是平头青年走了。

陶邯看着他的背影,咀嚼的动作越来越慢,最后停下,任由腮帮子鼓起一大块。

食物都是经自己手才放心,陶邯怕,怕平头青年是女巫。

万一对方觉得他是狼人,给他来那么一瓶毒药,他岂不是要完?

“……”

“你在想什么,想得那么入神?”平头青年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了。

陶邯回神,忙咽下嘴里的肉,他叹了口气,“还不是想方才的事,也不知道是谁杀的菱祁。听说溺死很痛苦,太残忍了。”

平头青年:“你认识他?”

陶邯点头,“在诸神黄昏上时,我跟他就是一间宿舍的,算是挺熟。”

平头青年忽然左右看看,见周围没人,这才凑到陶邯跟前,“兄弟,那个小女孩被投出去后,我们现在还剩下三个狼人,你说那个1号会不会是狼人啊!”

1号,也就是独眼老人。

陶邯现在谁都怀疑,一听平头青年这么说,立马问,“为什么你觉得他是狼人,你是发现了什么吗?”

平头青年压低了声音,“你还记得吗,我们当初下去的时候,那老头手里拿着一束花!拿了花,说明他是从花园里头回来!”

陶邯一怔。

“谁知道他在花园里呆了多久啊,他不是说喜欢晨练,睡得比较少吗,肯定一大早就去了花园了,但他没任何反应啊!发现尸体的时候,那模样就跟第一次见一样,我感觉他很可疑。”平头青年小声道。

陶邯呼吸微窒。

对了,独眼老人确实说他睡眠少,也会晨练......

等下,晨练?

“之前的短发女人也说自己会晨练,可是以方才的情况来看,她看起来也是第一次碰上尸体。”陶邯目光凝重。

如果两人都没有伪装,那只能说明——

菱祁的遇害时间是他们晨练之后。

而他与平头青年下到一楼时,大概是十一点十五分。假设女人与老头八点半点完成晨练,再除去尸体上浮的时间,确实依旧还有作案时间。

但这里的前提是,独眼老人与短发女人都没有撒谎。

“待会去走走吗?”平头青年问。

陶邯摇摇头,“不了,我有点累,想回去睡一觉。”

他脑子里乱糟糟的,想自个好好捋一捋。

“你不是今早睡到十一点吗?怎么还感觉累,还是说你昨晚做贼去了!”平头大呼。

不知道想到什么,平头青年表情顿时诡异了。

说来不巧,这时同性情侣手牵着手走进餐厅,方才平头青年那声完全无收敛的惊呼被她们听了去。

瞬间,陶邯感觉自己被目光射成了筛子。

心头咯噔了下。

“大概是种族类别使然,我就是喜欢睡觉,感觉每天都缺觉。”陶邯脑子转得也快,迅速抛出一个解释。

平头青年问,“你什么种族的?”

陶邯:“......树懒。”

平头青年目光在陶邯身上扫了两圈,点头,“也倒是挺像的,有时候想东西慢半拍。”

他是说陶邯没有留意到独眼老人从花园里回来的事。

陶邯:“......”再见。

*

用完午餐后,陶邯返回三楼。

迟疑了下,他没立马回自己房间,而是到藤冀那儿去敲房门。

“藤冀,你在吗?”

里头没人应声。

陶邯将耳朵贴在房门上,然而并没有听到什么动静。

他叹了口气,返回自己房间。将房门关好后,陶邯这才摸出另一张卡片。

当初把他把菱祁搬到冰库后,在对方的裤兜里发现一张卡牌,当时这卡牌他偷偷拿走了。

现在——

看着卡牌上面的“村民”二字,陶邯抿了抿唇。

菱祁的卡牌在,但红裙子女人的卡牌却始终没找着,那卡牌是遗留在房间里至今不曾被发现,还是被其他人给拿走了......

3号的小女孩是狼人,已出局。

10号的红裙子女人在第一天晚上被毒害,12号的菱祁在第二天溺亡。

躺在床上的陶邯拿着卡牌翻了个身。

之前藤冀说狼人会在2号与6号里做出选择,哼,他也没说对嘛。

午后的阳光很舒服,像一只温柔的大手,轻撸着猫儿的毛发,窗帘没有拉上,陶邯被晒得有点想打呼。

不过就在他思绪在不断沉浮间,一道电光从他脑中划过,仿佛是雷霆霹雳,劈开云雾与山烟,陶邯猛地从床上一把坐起。

不对!

他思绪被带偏了。

第一晚死的那个红裙子女人,是被毒死的!

当时他们觉得下毒的是女巫,可是如果是女巫的话,女巫行动了,那狼人呢?

当天晚上的狼人没有行动啊!

有能验证身份的预言家在,有这么大一个威胁搁在面前,狼人会不行动吗?

换位思考,如果他是狼人,他肯定会盲猜一个,随便猜谁都行,但就是不会袖手旁观。

这么说起来,红裙子女人是被狼人毒死的!

陶邯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狼人里本身有人就会用毒,他们这一行人里,他知道的不多,但——

云梁!

云梁是黄金毒箭蛙,他的毒厉害,曾经就试过毒害他。

而且当天晚上,在小女孩发出尖叫的时候,云梁跟红裙子女人确实没有到场,后来红裙子女人就死了。

虽然他后面是一身湿漉漉的从浴室出来,但谁知道那段时间发生了什么......

陶邯越想越觉得云梁有可疑。

假设云梁是狼人,2号与6号里有一个狼人,那么最后一个狼人又是谁?

就在陶邯纠结成麻花时,他的房门被敲响了。

陶邯一愣,随即连忙去开门,这门还没打开呢,他就喊:“藤冀!!”

站在门外的男人身形伟岸,眉骨到眼窝处的线条深刻而锋利,如同已出鞘的绝世兵刃,也像野兽染血的爪牙。

不过此刻,兵刃归鞘,爪牙收起,男人脸上的棱角柔和了下来,“这门还没开,就喊我名字,也不怕喊错人。”

“嗐~不会的,除了你,我想大概没谁会来找我。”陶邯将人拉进来,然后呯一下甩上门。

被抓住手腕拉入房时,藤冀眉梢扬了一下,“几个小时没见我而已,这么想我?”

陶邯这会儿是完全顾不上他说什么,方才那个意外的发现让他坐立难安,必须找个人一起商量商量。

“你坐,我有很重要的事跟你说!”陶邯脸色凝重。

藤冀拉了张凳子坐下。

“藤冀,我发现了菱祁的尸体,他是被淹死的!!”陶邯噼里啪啦、倒豆子似的将方才发生的事倒出,同时也附上不久前自己的猜想。

大概是因为紧张,陶邯说的有些乱,从菱祁的溺死到后面自己的猜测,全都混在一起,颠三倒四的。

不过这难不倒藤冀,他很快就理清楚了其中的顺序。

“哎,反正就是这样,我觉得云梁是狼人!”陶邯最后总结道。

说完,他眼巴巴地看着藤冀,眼里全是:你说我说得对不对?

藤冀却没直接回答,而是抛出一个问题,“女巫手上有毒药跟解药,解药解万毒,而且游戏规则并没有规定,解药与毒药不能同一天使用。”

陶邯傻眼了。

藤冀则继续道:“物种多样性使然,如果狼人中还有其他人能用毒呢。狼人对其他玩家下毒,玩家被女巫所救,女巫觉得红裙子女人像狼人,于是下毒将之毒死,这样也不是解释不通。”

陶邯:“......”

他眼睛瞪得大大的,藤冀觉得,如果陶邯这会儿化成本体,肯定会吓出飞机耳。

“啊啊啊,你这人怎么那么坏,我好不容易才捋顺了的思路,你几下就给我弄乱了!藤冀,我要跟你决斗!!”陶邯爆发了。

他一把朝藤冀扑过去,想要掐他脖子。

藤冀坐在两旁皆有扶手的凳子上,凳子不窄,但却绝对容纳不下两个成年男人,陶邯这一扑,直接往他大.腿上去。

岔.开坐好,偏生他自己无所觉,双手掐他脖子,“以后我说的时候,你听着就是,不要拆我的台!”

藤冀的手不动声色往后绕了绕,“这怎么能算拆台,我是告诉你其他的可能性。”

陶邯双手按在他筋络明显的脖子上,按着人晃了晃,“听我的,都听我的,你只要保持沉默或者点头就可以了!”

藤冀不说话。

就当陶邯以为他用自己的气势把藤冀给镇住了时,他听到面前男人笑了下,“你头上长了一根天线,这是想要接收狼人的脑电波,看他们在商量些什么吗?”

始终没把那撮呆毛按下去的陶邯:“......”

这人真讨厌。

*

“藤冀,你说菱祁是谁杀的?”陶邯陷入了忧愁里,很自然地将环在自己腰上的一条结实手臂拍掉,然后从藤冀腿上下来。

他这一系列动作做的是形如流水,脸上并不带半分惊讶。而从方才开始,藤冀就看着他,一眨不眨的看着,陶邯这番动作出来,藤冀无奈地动了动眉头。

这家伙的神经有时候真的粗得过分。

“藤冀!你有没有在听我说话啊?”陶邯站在他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藤冀回神,“你认为是谁杀的。”

陶邯想了一会儿,最后摇摇头,“我不知道,真是的,我要是知道我就不来问你了!”

说到后面他又气冲冲了,显然还在生气,之前藤冀说他头发像天线的事。

“你说尸体有浮肿,说明它已经在喷水池里浸泡了一段较长的时间。而两个有晨练习惯的人之前都没发现尸体,这其中有问题的几率很大。”藤冀说道,他看着陶邯的眉头慢慢皱起,话音忽然一转。

“当然,我们也不能排除他们之前晨练确实没有到过花园里,毕竟整个庄园这么大,去其他地方晨练也能说得通。”

陶邯:“......”

陶邯再次瞪大了眼睛,他看着藤冀嘴角勾起的弧度,喃喃道:“你说的话都很有道理,但我每次听完总觉得退回原地,啥也没想出来,咋感觉你在逗我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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