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元良在江参将面前脸上还是以往吊儿郎当的笑,回答这话时是少有的认真,“犯病的时间在减少,中间差的时间也在增多,我都记着的。”
看到随元良这个样子,江参将是一眼也不想多看,扶着头道:“你再来让阿斋给你号号脉,别到时候在外面丢了焰鳞军的人。”
“好。”随元良笑得有些僵硬,其实对自己的身体随元良还是关心的,自从那事之后,早晚一脉就成了日常,最近才开始三天一次的。
但是为了让江参将安心,随元良伸出手腕,有些闪躲姜斋看过来的眼神,冰凉细腻的肌肤放到随元良手腕上。
没有任何其他的想法,身体一下子僵硬如石,忍耐着把手抽出来的冲动,端起茶杯掩饰脸上的表情,和往外偷瞄的眼神。
姜斋手兀自收回,随元良如同大赦一般,还没来得及说话,随元良已经谢礼狂奔出帐了。
姜斋手上还有一瓶清肺祛毒的丹药,也没来得及给。
“随参将是有急事吗?”
江参将只剜了一眼,“是个银样蜡枪头。”
这边,随元良直直狂奔到宣霁的主军营,脸上好似还有惊魂未定,商量着近日返京的事宜。
“你怎么了,方才去了哪里?”
宣霁闻到到了一股子药香,很淡却始终在他鼻尖散之不去。
“才从江参将营帐出来,路上跑得急了些。”随元良擦了擦额上的虚汗,高挺的鼻梁,鼻尖泛着红,有些尴尬地笑了笑。
“可遇到了什么人?”
宣霁话才一出,随元良就一激灵,立马斩钉截铁的摇头,“没有,绝对没有。”
自从知道宣霁的心思,和明白自己的心思,随元良才懂出来混都是要还的,以前他如此嘲笑挖苦姜斋,都是为以后的自己作的死。
东西南北风,都没有枕边风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