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手指有了知觉,但萧齐衍的身体和双脚还是不能动。靠意念唤醒觉知,真是一件极其消耗精力和时间的事。
“扑凌凌!”不知过了多久,遮天蔽日的怪鸟又从参天古树上飞了起来,它们像是受到召唤那样争先恐后往洞外飞。
又不知过了多久,一群新的女子登岸上岛。她们一见原本插在萧齐衍身上的根须松散在一旁,赶紧慌张围了上来。当她们看见盆中药人还好端端的,这才松了一口气。
“这些该死的血灵娇!真恨不得现在就把它们刨开了晾晒入药!每次都弄的盆子里污秽不堪!哎呀,这味儿,可真是!它们又把药人撕碎了!这骨头!唉哟!”几个收拾的女子一面抱怨,一面掩鼻侧脸,其中一个一闻着那腥臭味儿,直接扶在浴盆边缘干呕了起来。
“这回不单单是人油、人骨的味儿吧!呕~”那女子胃里返酸,难受至极地说。
“这回还混了血灵娇的唾液!这东西可名贵极了,比什么燕窝强去千万倍。你不是想驻颜吗?回头你就捉一只血灵娇,采集它的新鲜唾液放在汤里。不过它的新鲜唾液可不好采,你就得用带骨油的东西逗惹它了!弄的不好,它能把你吃了,你信不信?!”另一个女子笑了一声。
“这东西的唾液不是炼制还阳丹的药引子?哪里还有驻颜功效?你少来糊弄我!”
“我糊弄你干嘛?不信你去问灵轩姑姑去!这羽毛也得捞起来晾晒干了入药。血灵娇全身都是宝,没有一处是多余的。整个九州,只有三处地方有这东西,罕有得很了!你刚来,我原谅你的无知吧!”一女子不无轻蔑地说。
……
“小韬、小韬,快过来把这药人搬到囚室!”
一番折腾,萧齐衍被送到一间牢房。他这高阶药人的待遇还不错,女子们给他梳洗打扮一番,还给他换上一件干爽的棉布袍。萧齐衍先前一直被泡在水里,人不人鬼不鬼的,女子们除了觉得他肃杀危险、不可靠近,就没有什么别的感觉了。等给他梳洗打扮完毕再看,他那张脸棱角分明,一双丹凤眼内藏乾坤,剑眉冷肃,鼻梁高挺,朱唇坚毅,五官结合在一起,自自然然有一种说不出的威严霸气。
“哇!这药人是从哪里来的?”一个侍立在侧的女子忍不住以手遮面,小声问了边上同伴一句。
“临安地宫!听说还是个王爷了!”
“难怪了!气度非凡呀!这一副好皮囊,做药人真是可惜了,叫我看应该……嘻嘻嘻!”女子们小声娇笑起来,一个二个都时不时抬眼偷瞄萧齐衍,萧齐衍真是无语,这都是些什么妖魔鬼怪成精,简直比那些血灵娇还令他厌恶、恶心。
“药人,你渴不渴?”
“药人,你饿不饿?”
“药人,你哪儿不舒服吗?”
……
那些女子尽然赖在关萧齐衍的牢房里不想走了,她们一个二个殷勤备至,只看得隔壁牢房里那些其他高阶药人傻了眼。
“哎,本王也是高阶药人!本王也是王爷!本王想喝水!”对面牢房的一个药人不满吼道。
“你是个屁王爷!就你那烂泥扶不上墙,刚给你用针就鬼哭狼嚎,喊痛、痛、痛的德行,还王爷呢?我呸!连个火夫都不如!再吼,我们把你往死里打,信不信!”一名女子扭头冷声吼道。
“本王……本王都渴了快三天了,再不喝水会死!咳咳咳……”
“你活着还不如死了了!当自己还在王府里,有侧妃、丫鬟轮番伺候着是不是?!要不是你那身份还有点用,就你这样的人,丢在大街上讨饭,都没人愿意施舍饭菜!还好意思要水喝?谁理你!”女子气道。
“本王情愿去讨饭,也不堪忍受你们这般折辱!你们有本事就把本王杀了!本王……本王……咳咳咳……”那人情绪激动的不行,险些咳背过气去。
女子们才懒得搭理,扭过头来,笑靥如花,继续兴致勃勃纠缠萧齐衍。
“您是哪里的王爷呀?萧国还是别的哪个国家呢?喝不喝水啊?早上我们去采集了花露,喝药茶也行呀,要点儿温热的吗?……”
“哟!瞧你,你额头怎么冒汗了?鼻尖也有!是疼极了吗?小心着点儿!别动、别想,痛感就会自动缓和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