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太后那里有动静!”赵恒月正打算回别院,半路接到密报。她当即命令车夫调转马头去王府。
“王爷呢?”一进门,赵恒月就急急问大管家钟邵。
“今日,瑨阳新界水渠竣工,王爷和世子都去出席竣工典礼了!”钟邵道。
“时间过的这么快吗?”闻言,赵恒月不无惊讶,瑨阳新界之所以叫新界,就是因为推行了萧云当时提出的新令,收容边境流民和胡族那边的逃难者,并允许他们开垦荒地用于耕种。而新界的水利工程,更是耗时五年之久,动用民力过万。
“是啊!眨眼之间五六年就过去了,这可是新界百姓天大的福音,从此之后,他们终于也能扎根瑨阳,在这块土上地衣食无忧、安居乐业了!”钟邵感慨一句。
这边厢,竣工仪式现场,人山人海、山呼海啸的盛大场面自不用细说,庆典结束,萧齐衍等人的车驾更是被箪食壶浆、前来致敬的百姓围堵的水泄不通。等再回瑨阳城中时,已经是夜半三更了。
“爹爹,截止至目前,原先规划的五年农事已全部按照计划落实到位。军政相关事务也在按部就班、有条不紊地进行……”萧云不顾乏累,依旧认认真真向萧齐衍汇报诸事详情。萧齐衍也分外专注地听着。
马车即将进王府二门,萧云的汇报仍旧没有结束,他道:“是时候恐怕还要劳烦爹爹抽空再见见商界代表。不管是此次水利工程,还是先前的城防完善,以及近年修路、架桥、打通各地商道等等,这些商盟都是出力不少。”
“嗯!你看着安排吧!”萧齐衍点头道。
等马车停稳,萧齐衍跟萧云刚掀帘下车,抬眼就看见赵恒月一领披风,气势汹汹地朝他们这边过来了。
“爹爹,完蛋了!娘亲十有bā • jiǔ是来兴师问罪的!”萧云倒吸一口冷气,只想开溜。萧齐衍一见,心里也发虚。
果不其然,赵恒月一到他们跟前,劈头盖脸就是一通质问。“这都几点了?你们一个二个身体都不要了是不是?说好的酉时回家吃饭,等到亥时还不见踪迹,家里都担心死了,你俩知不知道?!”
“娘亲,我们路上遇到点状况,我不是有派人回来向您禀明了吗?!”萧云小声解释一句。
“废寝忘食、大公无私……的确是当好这个小王爷应该具备的品质,但是,你看看现在都几点了?成君处处体谅你这个丈夫,你体谅过人家没有?她如今挺着个大肚子,还时时为你提心吊胆、担惊受怕。你别什么都跟你爹学,他在这方面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失败案例!”赵恒月教训道。
“娘亲……教训的是!儿子……儿子这就去……看看成君!”萧云一面认错,一面忙不迭退下了。
萧云一走,萧齐衍这个八面威风的王爷也自动自觉耷拉下脑袋。
“咳!”萧齐衍咳嗽一声,赵恒月白他一眼,知道萧齐衍是想暗示自己给他留点颜面。
“现在知道冷呢?”赵恒月瞪他一眼,扭身往内院去。萧齐衍暗自舒一口气,悻悻跟在赵恒月后面。刚进屋,萧齐衍赶紧伸手拉一下赵恒月衣袖,赵恒月一甩,萧齐衍知道她窝着火了,只得硬着头皮、厚着脸用了一招百试百灵的杀手锏,一把将赵恒月抱住了。
“爱妃!夫人!月儿!……别生气了、别生气了,本王知错了,本王知道你是为我身体着想……”平时威严冷肃的萧齐衍,此时此刻也只能好话说一大箩筐。
“我才懒得管你!你爱几点回来就几点回来!反正你什么时候听过我的?天一亮,我就要去帝,不定什么时候才能回的来!你赶紧补你的觉去!”赵恒月使出吃奶的劲儿推开他。
“月儿……”萧齐衍紧追两步再次将她拽回来搂住,“你去帝都干什么?哎……你真别生气了!”
“你松开!”
“不松!就不松!你先跟我说,你好好的又准备跑去帝都折腾什么?”
“见你老情人,当面赏她几个耳光,你是要跟去还是怎样?!”赵恒月余怒未消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