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脸红肿淤伤,憔悴得不成人形的郝云兰对着楚云梨一礼,渐渐地消散在空中。
打开玉珏,郝云兰的怨气:500
孙小双的怨气:500
善值:290760+2000
再次睁开眼睛,楚云梨觉得眼前有些模糊,她整个人是弓着的,胸腔里累得喘不过气,地上满是泥泞,周身已经湿透。肩膀上压着重物,很是难受。
伸手抹了一把,才发现脸上是汗水和雨水交织,睫毛上都是水汽,所以才模糊一片。脚上大拇指处破了个大洞,露出了被雨水泡得白惨惨的脚趾头。
抬眼一瞧四周,一片雨幕里,看得到这里周围大片田地,身后的山上还有一大片密林。她自己身上扛着的是一大捆柴火。
此时天上下着瓢泼大雨,周围连个避雨的地方都没有,楚云梨实在太累,干脆把肩膀上的柴火一丢,抬步往远处的村庄跑去。
跑到村里,各家各户都扎着不高的篱笆院,院子里养着鸡鸭,还有菜地。这会儿下大雨,钱多人在屋檐下,但都没闲着,要么修补农具,要么修补衣裳。
看到她跑过来,还有人打招呼。
楚云梨含混地应了一声,也不知道自家住哪儿,刚好路旁有个牲口棚,里面关着一头牛。草扎的屋檐支出一丢丢,能遮住一点雨。
但这雨势太大,那地方也只是雨比较小而已。再往前走,楚云梨也不知道自己该进哪个院子,万一原身所在的院子,大概会惹人怀疑。
她顺势躲进了那处,转身面对着墙。
看似避雨,实则在接收记忆。
原身杜月鹃,出身在昆国辖下甘城,父亲是酿酒的,家中做着生意,日子还算宽裕。
可她长到八岁时,母亲病重,没多久撒手人寰,父亲大受打击,病了一场后,身子大不如前。加上城里有人盯上了杜家的酿酒方子,先是利诱,后又威逼。杜父有些扛不住,但实在不想把家传的方子给了外人,又逢住在乡下都舅舅去世,他回去奔丧,路上得了风寒,就此病得更重。
哪怕后来找了大夫治好,也经不起奔波劳累。杜父中年丧妻,回到乡下后便喜欢上了这种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日子。
他多年来积攒了一些钱财,觉着回到府城还会被人逼迫,他自己倒无所谓,就怕女儿受委屈。
万一没看住被人占了空子……他承受不起那个万一,于是,用积攒的钱财置办了院子和几亩田地,就此安顿下来。
住在村里的日子安宁而祥和,杜月娟长到十五岁,和同住一个村的陈家次子看对了眼。杜父眼看女儿喜欢,加上陈家在这个村里已经百年,算是地头蛇。如果能够结亲,对父女俩有益无害。最要紧的是,陈家那边还愿意让儿子住过来。
虽不是入赘,但也和入赘差不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