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棠选贺兰景做实物展示模特儿,那就是看中贺兰景胸大。
与还在成长中的拓跋浑还有万忸于淳不同,贺兰景的身体已然发育完毕。穿着铠甲的时候他的身材看起来壮硕修长,等他脱掉铠甲众人才能发现原来他除了肩宽胸大,还有着一把劲瘦的窄腰。
“贺兰将军,请您不要用力。放松些,自然些。”
叶棠的头顶只到贺兰景胃部,为了能帮贺兰景穿好她试做的运动文胸,她的手指不断在贺兰景的身上游走。
为了尽可能地不让贺兰景尴尬,叶棠尽可能不碰到贺兰景的皮肤。然而遭到拓跋浑以及万忸于淳旁观的贺兰景实在太过紧张,每次叶棠的手指擦过他身体上的肌理,他都会下意识地绷紧肌肉,俨然一副戒备态势。
肌肉放松的时候是柔软的,捏起来并不像许多人想象的那样、会像石头一样硬。但人体一旦开始用力,肌肉就会绷紧。绷紧的肌肉会有一定程度的体积膨胀,硬度也会增加。
叶棠缝试作品的时候虽是最为丰满、最需要运动文胸保护的贺兰景作为模特来缝的,但她没有实际见过贺兰景赤-裸上身的模样。只是用眼睛目测了穿着铠甲的贺兰景的胸围尺寸。
贺兰景的胸肌比叶棠想象得还要厚上不少。因此无可避免的,叶棠的运动文胸做得稍小了一些。贺兰景再绷几下肌肉,这件试作品就很难逃过被他肌肉撑爆的命运。
贺兰景倒是想照叶棠的话做。可十二岁就随拓跋焘等拓跋家的人抗击柔然的他实在不习惯女人——当初大营周围不乏妓营与窑子,到了休沐的日子,从战场上险象环生的老兵们第一件要做的事就是去妓营窑子玩个痛快。于是乎不少将士自然而然地染上了难以言说的病症。
得知营中不少将士没死在蠕蠕的刀下,倒是死在了花柳病上,拓跋珪那个暴脾气如何能忍?他命人去掀了妓营烧了窑子不说,还直接自己动刀从几个将士的身上砍了烂菜花下来,让人端下去传看,命所有将士好好将这脏病看个清楚,最好是刻在脑子里永不忘记。
贺兰景当时才十三岁,看到烂菜花干呕了好一阵子,恐惧与恶心实实在在地刻在了心底。
他十八岁时贺兰家为他准备了一门好亲事,就等着他回去与人家贵女相看。被骗回家才知道家里人要他回家是要逼着他成亲的贺兰景勉勉强强去见了人家贵女一面,回来就呕了个天翻地覆。
不得不说拓跋珪下得猛药对贺兰景来说是猛过头了。烂菜花PTSD让贺兰景逃也似地回到了军中。此后贺兰家再写家书要他回去,他死活不回不说,还直接让人烧了家书,看都不看家书中写了什么。
贺兰家作为功臣地位超然,不缺子孙后代。发觉贺兰景似乎对女人没有兴趣,贺兰家便将贺兰景的性取向问题当作家丑藏了起来再也不提。有人要问,贺兰家便推说:贺兰家忠心耿耿,贺兰景更是一心为大魏、为魏主做贡献。区区结婚生子能比为大魏、为魏主做贡献更重要么?
就这样,二十五岁“高龄”的贺兰景到现在都是个雏儿。
别的将军在酒席上难免怀抱三、四个胡姬,坐拥五、六个美妾。就他一个仿佛看见无数菜花在迎风招展,继而垮着张司马脸,浑身上下写满:莫挨老子。
坤道又如何?对贺兰景来说女冠子到底是女人。
被一个女人上下其手,他要如何才能放松?
发觉自己一说话贺兰景的身躯绷得更紧了,叶棠无奈,只得退开。
“将军,您看,便是这般。”
拓跋浑不住地打量着贺兰景的胸-前。在他看来,那就是一片薄布掩住了贺兰景的胸肌罢了。他看不出来这层薄布有什么作为护具的价值。
“这玩意儿能防什么?”
拓跋浑的问题也是贺兰景的问题。他的胸口被这层薄布绷得有些难受,除此之外他别无感受。
于是叶棠道:“贺兰将军,能请您跑两步吗?”
这里是大营之中,平日里打赤膊的士兵没有上万也有几千。当成拓跋浑与万忸于淳的面脱个精光贺兰景都不会有任何的羞耻之感。他不明白自己胸-前多了一层布怎么反而让自己觉得尴尬。
为了尽快结束这种尴尬,贺兰景机械地在原地跑动了两下。
“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