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气自然仿如他家人。
顾淳风听不惯,两步过去强行从他手里接了托盘,“要你来照顾。”
“我不照顾你照顾?虚得什么似的,讲半天话还不是我想着她吃喝。便是你哥在,也不一定有我做得好。那小子,养尊处优惯了,再体贴也不过交代下面人照顾。”
倒是实话。顾淳风语塞,嘴上自不肯认,放好托盘扶了阮雪音坐下。
刚看过死人闻过味儿,又兼身子虚,根本也吃不动。但总要进些下肚方能撑着应对。阮雪音勉强喝几口清粥,夹半筷子小菜尝,不知其味。
“把汤喝了,补气。油都撇干净了,不腻。”上官宴瞧她吃得费劲,蹙眉,一指旁边小盅。
阮雪音不惯被一群人盯着吃饭,揭了盅盖小口喝,确实清爽,
“不用管我。你们继续。”
“别继续了。你们几个,从哪来回哪去,我也要撤了。”
三人闻言皆是一滞。
“出事了?”
“你还知道啊。”上官宴斜睨阮雪音,犹豫一瞬,“你在临自跟令狐邈究竟怎么谈的?和段家老头儿又合谋排的什么局?”
阮雪音放下手中匙,彻底失了胃口,“洛王动手了?”
“圣旨到了临自,让洛王去韵水,说是有事相商。”
“什么时候?”
“今晨。”
“举国皆知了?”
“暂时还没有。”上官宴答完方反应,定看一瞬阮雪音。
阮雪音也定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