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帝安一直养在她身边,旭旭因为身体不好,最后几年她几乎与孩子和旭旭形影不离,似乎能理解一些母亲说的那些话……
放在心上的……
可那种,除此之外再无其它的感觉,母亲说的那种她所有的力量都源自自己是……
“精神好些了。”
项心慈回神:“嗯。”想了想补充道:“其实没有精神不好,太医开的药会让人想睡觉,不吃就好了。”
芬娘并不探究这个,刚才见她发呆有些担心。
项心慈见母亲担忧的看向远方,觉得……有些事她是不是该向她解释一下,免得她……担心:“焦迎,去端些吃食来。”
“是。”
项心慈待所有人都站在了亭子外,琢磨片刻后道:“娘……我因为小时候一些事,容易陷入自己拔不出来的低落。但问题不大,一会儿就过去了,也不用每次都喝药,是秦姑姑她们担心,总是先熬两碗药,反而看着像精神不好一样,其实不喝药,我自己也会慢慢从那种情绪里抽离。”
老人家看着她,想到秦姑姑说过的话,那可不是一会就好了的事,开口道:“你还是喝药吧。”
项心慈:“……”不是,她的意思娘懂了吗?
芬娘忽然有些想……但她一直没有问过,可现在她想知道,想知道孩子怎么过来,过的好不好,为什么会和项逐……
芬娘急忙收敛太过的思绪,尽量只是牵线:“你小时候受了很多苦……”
项心慈摇头:“也还好,只是……你知道,因为……太夫人不让我出五房,曹氏是一位传统的女性,人也很……所以不喜欢我出现在众人面前。小时候不懂事,也不知道反抗,觉得曹氏是自己的母亲,所以总是关在一个院子里。你别乱想,院子很大,里面还种着石榴树,也有仆人伺候,景色很美的院子,别人想住都不住不了,是我爹,给我要来的,心敏都没有。”
“……”
项心慈不会报喜不报忧,她只是实话实说:“但因为年龄太小,不会反抗,有些人也阴奉阳违,我爹又常年不在家,有很多事就留下了很不好却比较深的印象。这些事偶尔会冒出来影响现在情绪,所以偶然……会需要喝药。”项心慈绝不承认自己有病:“但也就喝几幅就好了,而且,我五岁以后便没有受过苛待!曹氏也没那胆子。”
老人家眼里闪过泪花,粗糙的手握住她软乎乎的小手。就是说她很小的时候并没有反击的能力,受了很大的委屈:“是我考虑不周。”
“还好了,跟着你也不见得会如何。”
芬娘觉得她就该牵。
随即两人相视一眼,忍不住笑了。
项心慈用另一只手试着盖在两人手上:“我觉得挺好,你如果不管不顾的跟着我爹回了项家,即便将我带大一点。可依老夫人的性格,也容不下你,不出两年你就染疾了。可你看现在,我能见到你。”
芬娘看着自己的手,眉宇欣慰:“我那句‘考虑不周’也只是说说。”
“哼。”
老夫人瞅瞅她阳光到近乎明媚的眼睛,活灵活现、生机勃勃,难以想象昨天她会因为什么事躺在床上不愿醒来。
芬娘突然道:“明大人的事……你心里不难受?”她有一定心里病情,但她在努力的克服,那就很好,就不能在心里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