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辞在场上稳稳地站住,俯视着台下众人。众人感觉一股君临天下的气势在他身上,向着四下散开,这霸气在这个还是一张娃娃脸的少年身上,说不出的和谐。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时间竟然没有人敢上去。
“邱辞,方才你趁我不备,背后偷袭,这回我可不会再上你当,大家不敢上,我就先教训你一下,看你还有多少威风。”诸成大一个箭步冲上擂台。
台下众人见方才挑战邱辞失利的诸成大第一个冲了上去,对他这份胆识非常欣赏,纷纷叫好。
诸成大这次一点也不看台下观众,吹捧得凶了,不会有多少理智清醒的人真以为自己厉很厉害。方才挑战邱辞,诸成大已经感觉到邱辞的不简单,方才那些话,不过是给自己打打气,充充面子。他神情专注,生怕错过邱辞任何一丝的动作。
邱辞看着他,对他这种勇气还是很欣赏的。但光有勇气也没有什么用。也不动作,让他就那么看着,比划着。
诸成大浑身环绕着白气,他的手气焰如刀,瞬间破风而来,邱辞又是左躲右闪,只不过这一次邱辞没有跟他周旋多久。只轻轻一脚,踢在他胸腹之上,诸成大便飞出擂台。
台上长老除了大长老毫无波澜外,其他长老都看得呆了,若是第一次诸成大是大意轻敌,这次大家都看清楚了,诸成大丝毫没有被外界影响,专注地应战邱辞,还是轻松就被踢下了擂台。
诸成大虽然落败,但这次他没有那么难堪,落下擂台,也是双脚着地,看来邱辞这次是留了情面了。他看了看台上的邱辞,眼中已经没有之前的愤恨之意,是打心眼里输得心服口服。他拱手一推,邱辞也向他拱手回了一礼。
诸成大开了个好头,有了这第一个人,其他人都跃跃欲试。反正每个人都有资格挑战,不少弟子抱着试试身手的态度上擂台去挑战邱辞。
同时入门的弟子,没有多少胜负之心,就想挑战一下同期进入内门的邱辞,看看自己跟他有多大差距。因此最先上去的,大多数也都是新生。男的女的,除了冯流英和韩云之和少许几个女弟子,都纷纷上去与邱辞交手。大家都是一起上山的。邱辞也很客气的和他们打招呼,只不过他们的待遇与诸成大没有多大区别,邱辞都不用气就将他们或推下擂台,或踢翻在地。
早两年的弟子见识了邱辞的强大,也不再存着侥幸心理,也都纷纷加入战斗,可是恁他们使出全部招数,把气都提到极致,对上邱辞,都只是打空。接着就是一掌或者一脚,然后下擂去。
台上的各位长老,先前还有点看邱辞的玩笑的意味,现在才发现,自己的弟子,不管是刚进来的,还是两三年的,不管是炼器的还是炼药的,不管气为紫还是气为白,均不会在邱辞手下,脚下过三招,心中的骇人不言而喻。
原来这邱辞实力强悍如斯,难怪敢提出首徒资格挑战。此时的众位长老一方面爱才之心萌发,觉得这个弟子若是自己的弟子该多好,另一方面又有点落入圈套的感觉,先前邱辞那些话就隐隐有点给他们设套的感觉。
看着自己的弟子个一个被打落,各长老心中非常着急,这就是在打自己的脸啊。还未上场的往往是有些实力的,这些长老给他们使眼色,挥手,唇语。这些弟子很快就明白了他们的师尊所指,他们不再盲目单独或者是多个上去与邱辞缠斗。而是花样翻新,组成各种阵法,打起了配合。长期相处,让这些师兄弟姐妹之间默契十足,攻击密不透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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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这样有组织有配合的攻击,邱辞不紧不慢,反而很是欣赏。这些人单打独斗的水平都不到懵元境的水平,联合起来组成的阵法,却也能和初元境的人缠斗一番。再运用单纯灵活的身法进行攻击已经不合适了。
邱辞也没有任何起式,纯白的气自他手掌而出,邱辞之所以只出掌中之气,也不过是想打乱众人的节奏,破坏他们的配合,这样一来,阵法之中出现了软肋,甚至缺口,那这些人也就和散兵游勇没有区别了。
也就几个回合,那些配合巧妙,进退有度的配合,都被邱辞一一破坏,并伴随着一个接一个的触地之声和闷哼之声结束。
整个外门,竟然没有一个弟子或者一个队伍,能撼动这样一个少年。台上的六位长老面色铁青。
七长老仔细看了全程比赛,自己的弟子都上了个遍,唯独这韩云之没有上去,有些不快。这韩云之整日与冯流英一起厮混,如果冯流英有挑战凌川的能力,这韩云之应该也会有突飞猛涨的进步才是。至于能不能打败邱辞另说,临挣脱逃就不行了。
他看着韩云之,远远地说道:“云之,你上去和他比试比试”
韩云之哪里看不出他说的意思,向他点了点头,一个箭步飞上了擂台。
“师父!”韩云之恭敬地鞠躬拱手道。
“云之,来吧,让我看看你现在学到什么程度了。”邱辞满意地点头道。
“那弟子得罪了!”韩云之的声音微不可闻。
韩云之浑身环绕着纯白色的气焰,如同火焰,但又温和绚丽得多,他欺身上前,左右试探,手脚连击。邱辞依旧以气附掌,他的每一击,邱辞或是躲开,或是挡住,数十回合下来,韩云之一次也没有击中。
韩云之突然就跳开邱辞两三米远,鞠躬作揖,然后自己下了擂台。而邱辞受他一鞠躬,也没有回礼。
所有人都看着韩云之,没有想到平时不显山不漏水的韩云之已经从浅紫炼器达到纯白炼气。而且,那么多师兄师姐在邱辞手上都没过一两招,他却能和邱辞对上数十回合。
七长老苏禾今天感觉冯流英和韩云之是如此陌生,他们的进展如斯,绝对不可能是自己的功劳,因为,自己从来就没有管过他们。看他对台上邱辞那般恭敬,难道和这邱辞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