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胆贱婢!你竟敢污蔑本宫!”淑妃心里咯噔一声,立刻怒斥道,“你口口声声说是本宫指使,你可有什么证据?”
“是娘娘亲口承诺奴婢的,说只要奴婢日日往贤妃的膳食里下一点益七粉,就会给奴婢一大笔钱,奴婢床头还藏了几张银票,就是当时淑妃娘娘给的!”小宫女在地上连连磕头,“皇上饶命,贤妃娘娘饶命!奴婢要是知道这益七粉能害人,断然不敢做这种事情的!求皇上娘娘饶了奴婢吧!奴婢再也不敢了!”
常福接到了秦致逸的目光,立刻命人去查,果然不多时就在那小宫女所说的位置发现了几张银票,秦致逸接过一看后,冷声道:“淑妃,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银票被甩在了淑妃脸上,几张纸不痛不痒,却好像打碎了淑妃的一切,她颤抖着手捡起那些银票,连连念叨着不可能,可这些银票上,还有林家钱庄的印记,仿佛烙铁一样烙在淑妃眼前!
“不是臣妾,不是臣妾……”淑妃脑中开始不断思索对策,究竟是谁,究竟是谁要这般构陷她,“皇上,这银票有问题!你看这年份不对!”
淑妃像是抓住了什么希望:“这是先帝在时的银票,这些都理应堆在林家逐一销毁,且皇上您是知道的,臣妾一向本分,娘家甚少补贴,且想要弄到林家钱庄出的银票,几乎是人人都可以啊!”
三两眼看出了银票大有问题,淑妃心中有了底气:“皇上,臣妾是被这宫女冤枉的,您想想,若真是臣妾所为,臣妾定会让她攀咬别人来洗脱自己,这满宫里,嫉妒贤妃有孕的数不胜数,若真要有嫌疑,也不该只怀疑臣妾一人!”
“还真是旧钱呢!”沈芙玉笑嘻嘻的将银票拿了回来,“皇上,不妨叫人查查,这小宫女从前在哪里伺候过吧。”
“这弄不巧啊,许是给旧主报仇呢。”沈芙玉美眸一转,看向了地上的小宫女,这宫里到底还是有人技高一筹,其实无论是幽阴花花粉,还是益七粉,单其中一个,迟早会使人流产,可惜了,她从来没有身孕,更可惜的是,两个聪明人的主意撞在了一起,她不费吹灰之力就解决了。
小宫女身子抖了抖,跪在地上不敢说话。
沈芙玉叹了一口气,说到底,无论是送子观音,还是益七粉,但凡能错开,都算得上天衣无缝,也难怪这小宫女慌成这样,估计做梦也没想到这就暴露了!
“咳咳……皇上,娘娘……”
偏殿,沈棠玉被宫女扶着走了过来,整个人踉踉跄跄气若游丝,苍白的小脸上还有着一股韧劲儿,只怕是谁见了都要怜惜。
“你要是快死了,就抓紧找个棺材躺进去,别一天天半死不活的在这儿晃悠,真晦气。”沈芙玉颇为嫌弃,别出来找存在感了啊!她还等着事情结束之后去趟冷宫给蒋才人烧纸呢!
去晚了人都要凉了!
她要赶热乎啊!
沈棠玉被气的咳嗽不止!这贱人的嘴也不知道放干净点,早晚她要把这贱人的嘴缝上!看她再得意!
“奴婢有事情禀报。”沈棠玉柔柔弱弱的跪在地上,“奴婢方才中毒,意识不是很清醒,这会儿想起来了些事情……”
“这个宫女。”沈棠玉抬手指了指那个小宫女,有些有气无力得道,“这一阵子一直是她负责送弦月宫得膳食,每次试菜是总是鬼鬼祟祟,奴婢从前没多想,现在看来,只怕着宫女是蓄谋已久了。”
说完这一番话,沈棠玉脱力似的直接昏倒。
并没有人接住她。
生生因为脑袋磕在地上,愣是又磕醒了过来,眉头一皱疼的不行,但只能在地上装昏。
沈芙玉呵呵呵笑了好几声,这女人啊,干嘛这么想不开,以为大猪蹄子秦致逸会因为怜惜她而接住她吗?
“行了,抬走。”沈芙玉直接招呼了两个小太监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