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晏之本想再问下去,听到身后的话便没有继续。
陆挽澜自觉鲁莽,挠了挠头不好意思解释:“我、臣妾不是故意偷听王爷说话的。”
意料中的责备没有发生,帐外男人只给唐风递了个眼神,便转身将这个虚弱的小人儿打横抱起:
“昨夜好不容易才发了汗,若再着凉,本王岂不是白白辛苦?”
“呃......?”
听到萧晏之这样说,昨夜的点点滴滴便忽地浮现在她脑海,陆挽澜心脏猛地跳到嗓子眼。可待细细咀嚼他后半句话的意思,又顿时垮下了小脸。
什么是,白白辛苦?
他、他昨夜那样,难不成只是为了帮自己发汗?
可是,可是也不像啊。
小喜不是说,发汗是热水澡的功劳?
萧晏之未理会她的疑惑,只将她放在床榻上,用锦被裹好,转头对外头的小喜道:“把早膳送进来吧。”
帐外恭候多时的小喜遂带着梨影,将几个汝窑莲花温碗端了进来。
一大清早,天福楼的大厨怕家主大病初愈胃口不佳,便琢磨了几样清淡的素菜和点心。萧晏之起身的功夫,小喜已经将陆挽澜面前的矮桌摆了个满满当当。
素烩三鲜、八宝酱菜、糟卤四样,再加上一碗碧糯米粥,还有数不清的糖渍蜜饯,正散发着怡人的香气。
不过陆挽澜看着满眼的美食,再想到五哥深陷险境,其余几位哥哥定是连早膳都没用好就慌忙赶路,就更没心思动箸。
小喜见状,又对着梨影勾勾手指,让她捧了蒸屉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