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明翰添油加醋道:“我在医院里已经帮那个患者做过全面检查了,因为他们拖欠了一个半月的医疗费,上头才不得不把他们赶出来。她的病情我最了解,基本没得可逆转的余地,如果肾功能损失不到三分之一,那通过食疗和药疗保养还是可以保养回来。
可她的肾功能只剩下不到十分之一,造血和过滤都严重失效,根本不可能恢复,您是专家,这一点您应该比我更清楚。
然后你猜这小子怎么说?他说,这个病还可以治,不需要多少,只要三副药,一个疗程即可药到病除,甚至还说,只要今天喝他的药一次,就能有明显的好转。
老师,不是我看不起他,您觉得这件事可能吗?”
魏康成摸着下巴,一边听着张明翰的话,一面摸着下巴思考着。
要是真如张明翰说的一样,那这个小子是有点狂妄过头了。
行医四十年,脏器内部的病最难解决,器质xìng • bìng变更是如此,平时内脏偶尔发个炎,带点小损伤,一般人就受不了,更别说面前这个妇女的功能衰退。
人有生老病死,从从一出生开始,就会经历成长成熟衰老的过程。天才一秒记住本站地址:ahref=""target="_blank"/a
衰老死不可逆的,当年秦始皇花费那么多代价想要寻求长生不老药,最后还是只能以大地为眠,最多制作一群兵马俑到另外一个世界去过得好一点。
这是天地的规则,是不可违背的。
妇女的病情也是如此,既然是衰退,哪怕是早衰,也是她此前生活习惯不得当导致,这样的病几乎无药可救,只能等着脏器坏死,通过人工手段帮助肾脏重建,也就是血液透析,这样可以达到相同的功能。
但是就这么想让肾脏恢复,不是魏康成见识短浅,因为那绝对不可能。
那是逆天而行,神仙才能做到。
他也不是轻视江羽是个年轻人,仅仅就是因为这件事根本不可能,违背常理。
那么就只有一个解释了,江羽他就是个骗子。
魏康成背着手说:“如果他真的这么说的话,那就有点不知天高地厚了。”
“那可不吗?”有了魏康成的支持,张明翰更有底气,连医院的中医代表都说这不可能了,江羽还有任何机会?
“所以老师……”张明翰说,“那小子大概率是个骗子,咱们不能惯着他,就要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儿把他戳穿,绝对不留任何余地。”
“嗯……”魏康成默默的点着头,但是注意力已经不在张明翰这边了。
他原本只是随意看着江羽,但因为江羽一直在操作药炉中药的煎煮,他的视线跟着就投到了江羽身上,可是随着时间推进,魏康成是越看越觉得不对劲。
江羽的手法竟然出奇的娴熟,药物的分量,顺序,数量统统都有自己的考究。
跟着江羽的投药顺序,他也一直在默默的数着江羽下的药。
这一数,就数到了二十六种——要知道魏康成出来的时候,江羽已经在开始煎药了,开始的药引还有好几味药他都没有看到。
这么说,江羽的药方,起码有三十味药在里面?这么恐怖?
魏康成十分惊讶,因为他知道中药的下药有多考究有多复杂,一味药甚至一味药的数量都牵扯颇多,他平时最多下到二十味药,超过二十味药,他就很难把控那些草药相互之间会有什么反应了。
而越往上,难度越是几何倍数增长,那不是普通人可以把控的复杂程度。
这小子?胆子这么大?乱下药那是要出人命的,他难道一点都不怕吗?
但是,紧跟着江羽的下药思路走,魏康成越来越觉得不对劲,心里有一个感觉在心底萌发,然后这个萌芽越长越大,逐渐开始娄底。
不对啊,这个手法他好像在哪里见过!对,一定在哪里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