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前,阴阳家】
“你是谁?”身穿白色宫裙的小女孩,一脸迷茫的看着眼前黑衣人。
“我叫东皇太一,以后我便是你的师父,而他,是你的师兄。”‘东皇太一’指了指身边的小男孩,不错,那正是幼年的千宸,却已然是一身黑衣,身姿挺拔,冷冷的,似乎对全世界宣告,生人勿进,非生人也勿进一般。
轻舞认得他,正是带自己来这里的那个哥哥。
“不,我不要你做我的师父。”小小年纪的轻舞,虽然还不知眼前的黑衣人是谁,但知道,他很厉害,甚至比她的白衣叔叔还要厉害,可她就是不想拜眼前的人为师。
“为什么?”东皇太一似乎并不恼怒,只是淡淡的问道。
“我这一生,只有一个师父,也只能拜一个师父,也只有他,配当我的师父。”幼嫩的语气中,有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他是谁?”
“盖聂。”
“不会后悔?错过了便没有第二次机会。”
“不会。”
“好,你我虽无师徒名分,但我也会尽心尽力教你。”
“如果我好好学,可以变得很厉害吗?”轻舞疑惑的问道,她变得很厉害之后,是不是就可以去找她的母后,是不是就可以保护他的母妃,她的弟弟?
“会,你将成为所有人仰望的存在。”东皇太一点了点头
“好我同意。”轻舞坚定的点了点头。
“如果这条路很难走,甚至有一天你会为此付出生命,你还会坚持吗?”东皇太一淡淡的问道。
轻舞笑了,这一刻那张还幼嫩的脸庞却仿佛有着一种不可思议般的魔力,只听她淡淡的道:“从我出生的一刻起,便一直在奔跑,有的时候明知道前面是一条充满险峻的路,但就是不想停下脚步,这可世界上没有什么不劳而获,而我也始终学不会停下或是回头,即便是用生命最为赌注,也在所不惜。”
东皇太一微楞,似乎没有想到这样的一番话竟然是从一个七岁多的女娃口中说出来的。许久才问道:“你如此执着,是为了什么?”
“执着?”轻舞楠楠的重复了一遍,自己拼命的想要变强是为了什么呢?为了保护身边的人?为了找到母后?但这似乎都不是关键,自己究竟为什么而执着?
“只是想变强,没有为什么。”轻舞摇了摇头,就像讨厌一个人或是喜欢一个人,都不需要理由,哪里有那么多的为什么?
东皇太一微微叹了一口气,缓缓的道:“当有一天,你真正的明白,自己的执着是什么,你便会知道,什么才是最重要的。”
“哦”轻舞点了点头,确实有些不以为意。
“记住,从今以后你的名字叫做云魅,除了穆之外,你还有一个姓氏,便是邹。”
“嗯。”轻舞微微点了点头,名字对于自己来说并不重要。
“你名轻舞,应当是‘一生不轻舞,一舞倾天下’这个世上有一种女子,一生只跳一支舞蹈,只为一个人跳,这支舞蹈的步伐,从她们出生的那一刻起便深深的印入他们的脑海,这支舞蹈,是一支死亡之舞,是一支毁灭之舞,而你便是这些人中的一个。”
“哦?”轻舞淡淡的点了点头,随即歪着头问道:“那么,这支舞蹈究竟要跳给谁呢?死亡之舞,毁灭之舞吗?听起来有些凄凉呢!”
“一个你可以为他付出一切的人,一个你甘愿为他付出生命的人。”东皇太一的声音有些苦涩,看不到的脸上,似乎充满了悲伤。
“为了他付出生命?”轻舞懵懵懂懂的重复了一遍,语气中有一丝的不屑,自己怎么会傻到为一个人付出生命?不,永远不会。
东皇太一自然是听到了那一声不屑的轻哼,心里暗中感叹,但愿你这一生不要为情所伤,为情所累,为情所拌,最爱这一生都不要舞。
轻舞,轻舞,莫要轻舞。
“那这支舞蹈,为什么是死亡之舞,是毁灭之舞?”
“如同飞蛾扑火般,只为追寻一刹那的温暖,或许那一刹那的温暖便是永恒,却是毁灭的开始。”东皇太一缓缓地说道,语气中透出一丝悲凉:“切记,切记,这一生切莫动真情,切莫爱上不能爱的人,切莫太过执着,有了执念。”
说着东皇太一的手渐渐垂下,似乎是想起了什么极为伤心的往事,轻舞岁小小年纪,但是心智却比一般人要缜密的太多,自是察觉出了眼前之人的异常,但是却并没有开口询问,却不知为何,看着眼前之人的伤感,心里却有一丝伤痛。
“哦。”轻舞漫不经心的点了点头,心里却是不以为意,暗自嘲笑飞蛾扑火的愚蠢,殊不知在很多年以后,自己便成了自己口中那只愚蠢的飞蛾,情愿飞向那一片只会给自己带来无限毁灭的火海。
她不知道,很多很多年前,在这里也站着这样的一个小女孩,那个小女孩也是这么静静地听着那个故事,也是暗自嘲笑着飞蛾的愚蠢,最后也是如同那飞蛾一样飞向了熊熊燃烧的烈焰。
“从今日起,你变开始修炼它吧!”东皇太一叹了一口气,递给轻舞一本书,轻舞接了过来,手里的书,封面上仅仅有这三个字《忘情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