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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028(1 / 2)

大年初一,钟情和钟念跟着钟远祥夫妇,终于在下午两三点的时候,拜访完所有长辈,每家每户去寒暄了几句,回到家的时候,嗓子都冒烟了。

杨韦宁赶在晚饭前敲响了钟家大门,钟情看见他,竟然丝毫不吃惊。

钟远祥更是举双手欢迎,唯一一个觉得苦恼的,似乎只有钟念,本来为了避着他,故意没讲新家地址,而大年初一,都是自家人聚在一起吃团圆饭的日子,杨韦宁选这个时候上门,目的昭然若揭。

他与长辈相处的一直很好,吃饭的时候更是谈笑风生,钟情暗地里踢了钟念几次,可她就跟没反应一样,该吃吃,该喝喝,杨韦宁坐在她旁边,就像坐了个木头墩子,任凭他风情无限,也处变不惊,云淡风轻,两人就像在较劲一样,谁都不肯先落下风。

吃饱喝足,钟念被钟远祥再三警告,不得不主动下楼去送杨韦宁。

走廊里的空气凉飕飕的,杨韦宁忽然间就沉默了。

电梯到,两人进去,许是因为过年,里面的镜子擦的很干净,投射出两人脸上各自玩味的表情。

“杨韦宁,你以后别跑的这么勤快了,容易让人误会。”

新年新气象,钟念不想再跟他拖拖拉拉,既然决定一切从新来过,那么便要有个重新开始的样子。

“误会什么,误会我喜欢你,还是你喜欢我?你剪了这么一个傻愣的发型,难道不是为了重新来过?钟念,十八岁的你和二十八岁的你,在我眼里,都一个样子。”杨韦宁帮她挡着电梯门,一楼大厅里,围着几个年轻的情侣,相互依偎,似乎在看偷放的烟花,空气里的温度让钟念打了个喷嚏。

“我本来就喜欢你,随便他们怎么误会,我都不嫌丢脸,你怕什么。”

杨韦宁准备出门,钟念还站在原地。

门被咣当一声带上,那人头也没回,这几天,似乎脾气也长进了不少。

初二下午的飞机,人不多,她跟钟情两个,一人拖了一个行李箱,身上穿的厚实笨重,漠河那里,最低气温零下四十多度,如果不提前做好准备,容易翻车。

两人脑袋上都带着帽子,脸上挂着口罩,后来到了机场,实在没能忍住潮热,又跑去卫生间换了下来,买了两个大袋子装进去,冬天的衣服,稍微塞几件,行李箱就爆满了。

到哈尔滨的时候已经很晚了,那边天黑的早,五点的时候已经黑透了,刚一下飞机,迎面扑来的凉气就跟凝固冰冻了一般,钟念觉得眼睫毛上都结了冰晶,不过是自己哈出的热气,冷的钻心沁鼻。

直到泡进酒店里的浴缸,这才觉得浑身的血液重新流动起来。

第二天因为要坐车出去,钟情和钟念把最厚的毛衣外套全都穿上,帽子选了三层毛的,口罩手套一应俱全,两人还在肚子和腰上都贴了暖宝宝,可以说做足了准备工作。

到了北红村,先把行李安置在农家乐的房间里,两人兴奋的像个没见过雪的孩子,A市雪不少,可是从来没见过这样壮观的景象,铺天盖地全是白茫茫一片,连那些高耸的树木,也全都是冰清玉洁,枝头上挂满了雾凇,亮晶晶十分好看,打眼望去,竟没有别的色彩掺杂其中,纯白耀眼。

木刻楞房屋在这样的环境里犹如童话般的世界,淳朴的村民脸上都是爽朗的笑容,青烟袅袅,湛蓝的天空中,连云彩都像是一大朵棉花糖,干净清透。

她们是为了看北极光和漠河夜色的,可到了之后才发现,处处都是风景,随便走走,都觉得心旷神怡,没有城市里面的人声鼎沸,喧闹奢华,这里的每一处,都是大自然的馈赠。

厚厚的积雪,踩在上面,根本找不到地面在哪里,房屋顶上,都是压了许久未化的白雪皑皑,屋檐处,有些挂着冰锥,垂在那里,没有风吹的时候,如同一幅静止的画面,远处的山上,是一片白桦林,层层叠叠的白色,深浅不一,路两边也是雪,无人踩踏。

一望无际的白,浑然天成的奇观,让钟念忍不住呐喊起来,钟情站在旁边,几近热泪盈眶。

“太他妈美了。”

伴随着清澈流淌的鼻涕,钟情说出这么一句应景的话来。

确实,大自然的鬼斧神工,让人震撼感叹。

晚上钟念和钟情裹了两床被子才敢出门,虽然穿着羽绒服,可彻骨的冷无处不在,好似随便就能找到一个入侵点,然后张狂的冰冻你。

漠河的夜晚,天空是如同宝石一般墨绿深远,密密麻麻分布着很多闪亮的星星,你闭眼,它们便跟着一闪一闪,再往远处看,那墨绿好似变成了湖蓝,又转成深蓝纯净。

夜空下的村庄,只能看见昏黄的灯光,闪烁在莹莹白雪之中。

本来想着第二天早上起床看日出,可半夜里开始下雪,一下就是鹅毛肆意,估计一时半会儿停不了,日出是肯定看不到了。

两人便索性睡了个痛快,要不是膀胱承受不住,钟念估计还在跟周公畅聊。

去完卫生间,回来一看手机,已经十点了,杨韦宁的电话总是这样密集,有五六个未接,钟念刚要拨回去,那边又响了起来。

“你怎么不接电话啊。”

似乎站在风口一样,有马的嘶鸣声,还有呲呲拉拉的信号颤抖,杨韦宁心情不错,钟念有些发蒙,轻轻拉开窗帘一角,外面的雪依旧下着,路上行人很少,几乎都是村子里的人,灰蒙蒙白茫茫,入目都是浩瀚的纯白辽阔。

地上的雪覆盖的更加厚实,一脚踏下去,估计会淹没到脚踝以上。

“你在哪啊?”钟念打了个哈欠,后面的钟情被吵醒,也跟着去了卫生间。

“你抛弃了我,我在准备跳河呢。”他扯着嗓子喊着,那边似乎有人的嘈杂声,鞭子打在马上的响亮,还有咆哮的寒风。

“别发神经了,杨韦宁,有事说事,没事我挂了。”钟念有些烦躁,她跟钟情过来,无非是为了躲清静。

“钟念,你赶紧穿上衣服,到村子的尽头,快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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