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TMD都是些什么事!”钱地虎坐在北隶郡驻守将军府的正堂中,一把将桌子上的茶杯扫到地上,无比愤怒的道。
“将军,今天他们的事,您完全可以不用管的。”一个副官模样的人站在下首,一脸不忿的说道。
“不管?哼,可能吗?李北往这兄弟俩如果真的死在我的地盘上,我能有好果子吃?”钱地虎冷哼道。“李断江这匹夫能不能放过我不说,就是丞长老也不会放过我的。”
站在一旁的下人看到钱地虎一把将茶杯扫到地上,连忙过来收拾碎片,然后再斟上一杯茶。
钱地虎拿起茶杯,细呷了一口,道:“李北往这兄弟俩是丞长老指名道姓要的,如果死在了我的地盘上,那能落得我的好吗?到时候,不仅李断江不会放过我,这丞长老也不会放过我的。”
“得罪了天阳宗国最有权势的两个人,我只剩下死了。”
副官模样的人一拍大腿,愤懑的道:“这真他娘的憋屈,难道信儿的事就这么算了?”
钱地虎将茶杯重重的拍在桌子上,一脸愤怒的道:“不这么算了还能怎么办?难不成真的要他们兄弟俩赔命吗?”
“唉,也怪信儿有眼无珠,落下个身首异处的下场。也罢,多给点信儿他家里一些钱财吧。”一股强大的无力感向钱地虎袭来,钱地虎瘫坐在椅子上,垂头丧气的道。
“唉,生活不易啊。”副官也长叹短嘘道。
“将军,我有一个问题不知当讲不当讲?”副官试探的问道。
“有话快说,有屁快放。”钱地虎暴躁的说道。
“将军为何不安排他们住在将军府中呢?这样岂不是万无一失?如果他们在外面在遇到什么事,那这岂不是是将军的错了?”副官深思道。
钱地虎一听这话,冷哼道:“你知道什么,这朔东郡李家军在每个郡城都安排有他们的探子,他们兄弟俩肯定回去找的。而且,如果真的安排在府中,你认为他们会来吗?再者说了,如果真的安排在府中,他们又出点什么事,那我岂不是黄泥巴掉裤裆,不是屎也是屎了?”
副官一听这话,连忙拱手道:“将军说的是,是末将想的太片面了。”
…………
“大夫来了。”
王铁柱派人去找的大夫已经来了。
李北往一听大夫来了,急忙起身将大夫迎了进来。
“大夫,你快点给他看看。”李东来也站起身。
这大夫是北隶郡治外伤最好的大夫,五十岁上下,背着一个药匣,穿着一身灰白色的长衫,流着几绺胡须。
王铁柱搬过一个椅子,放到床前。
大夫坐在椅子上,先查看了一下老柴身上的伤势,看了看脸色。然后再给老柴号脉。
大夫眼睛微闭,一只手搭在老柴的右手上。
差不多一颗钟之后,大夫睁开眼睛,一脸凝重的道:“这病人没有什么大问题,就只是一些皮外伤,也没发现有什么内伤。”
李北往一听这话,顿时就急了,他一把扯住大夫的袖子,着急的说道:“没什么大问题?那为啥他还昏迷不醒?莫非你是一个庸医吧?”
“四弟,冷静,拉扯大夫成何体统。”李东来看到李北往这个样子,忍不住呵斥道。
“无妨,公子的心情我是可以理解的。为什么病人会昏迷不醒呢?这是因为病人失血过多,再加上体力透支,从而导致昏迷不醒的。”大夫一只手捻着胡须,分析道。
“先待老夫为这位病人上好金疮药,包扎一番。”
大夫打开放在床边的药匣,取出一根弯曲的针和一道很长的线。
“你们这里有烈酒吗?”大夫那着针和线,抬头看了一眼李北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