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妈妈已经手疼了,不能让姐姐生病,让姐姐生病他就真的是家里的罪人了。
瓜瓜感觉不断有被子被推到自己这边,对牛牛说道:“牛牛,一人一半,被子很大,你不用全给我,我不生病你要生病了。”
说完瓜瓜把被子推些回去,给弟弟盖好。
徐香娟把按在周程宁手背上的右手拿出被窝,在黑夜里摸索着替牛牛掖被子:“瓜瓜牛牛都要盖好被子,都不许生病,牛牛和姐姐一人一半。”
两个大人都是侧躺的姿势,徐香娟给牛牛掖好被子,手便缩回被窝里,继续按在自家男人作乱的手上。
她没有推拒,只是把自己手按在他的手背上,他手移到哪,她的手也跟着移到哪。
不能实质性进一步,现在这样也是行的。
周程宁手没空,嘴也不闲着。
徐香娟:“瓜瓜被子有没有盖好了?”
借说话的空隙,徐香娟换了个姿势,平躺下来,身子也往上移。
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两个小朋友们倒没发现爸爸妈妈拱起来的的被窝。
瓜瓜已经二年级,被子又够大,当然不会像弟弟那样,还要把属于自己的被子让出来:“盖好了。”
牛牛:“爸讲故事。”
周程宁:“睡觉,晚上妈妈手疼,要早点睡,爸说话妈妈就睡不着了。”
说完他又忙自己的事情去了。
有小孩子在真辛苦,不仅不能有实质性进展,还得忍着不发出声音。
牛牛还要把爸爸不讲故事转达给在身边的妈妈:“妈妈早点睡觉,爸不讲故事了。”
徐香娟轻吻完周程宁的脖颈,气息平稳:“嗯,妈妈早点睡觉,瓜瓜牛牛都要早点睡。”
...
“不是斜挎的。”
大早上吃完早饭,徐香娟硬生生被斜挎了皮包。
她的这个皮包平时是单肩挎,但不是斜挎,她家阿宁非要给她整成斜挎。
早上起来胳膊手臂很酸,还不至于使不上力,当然,需要手上忙活,还是会感觉吃力,注意到这点之后,周程宁就自作主张把皮包带子调成最长,给爱人斜挎起来。
斜挎不需要费多大力气,不用怕滑下去。
徐香娟实在是接受不了斜挎,但看自家男人非常满意的表情,觉得现在重新挎肯定会被说不听话。
算了,还是阳奉阴违,待会儿她走出去他的视线了,可以再换回来。
包里面东西比较琐碎,有钥匙有她习惯用的梳子……总之她觉得不带包是不行的,去幼儿园参加活动还能什么都不带,钥匙交给瓜瓜保管,去饭馆不行。
周程宁:“瓜瓜牛牛,妈妈这样背是不是好看的?还有那么长带子,不就是要斜挎着吗?”
瓜瓜牛牛无不应好看的。
牛牛还要嘱咐妈妈:“妈妈,你和赵奶奶说手疼,干不了活。”
如果今天不去幼儿园,牛牛就打算自己告诉赵奶奶了,有些活他也能干的,没有妈妈帮手,还有他呢。
徐香娟不想和孩子爸爸说什么斜挎了,回道暖心牛牛:“妈妈会和赵奶奶说的,牛牛放心去幼儿园。”
“娟,我们出门吧,先推自行车走一段路。”
徐香娟临时改了主意,手臂做了几下伸展运动:“我骑自行车,今天送牛牛你送,我就直接骑去饭馆,下午我去骑车接牛牛,你还是照常接瓜瓜。”
牛牛第一个不答应:“妈妈,爸接我就好了。”
徐香娟:“等爸爸来接你要等到什么时候,到时候牛牛都要成幼儿园最晚回家的小朋友了。”
听到成为幼儿园最晚回家的小朋友,牛牛犹豫了,左手揪右手手背,四岁小朋友手背都还是肉乎乎的,看着还挺可爱。
牛牛可以是幼儿园班里第一个来的小朋友,但不想是幼儿园最晚一个走的小朋友。
“娟,我下班也不会太晚,四点下班。”
徐香娟:“牛牛三点幼儿园就放了,平时接牛牛我两点多肯定要出发,你从学校到牛牛幼儿园这段时间,不说牛牛自己班,全幼儿园都走光了,就牛牛没走,老师要陪着牛牛等爸爸……不用说了,听我的,下午我来接牛牛,早上直接骑车去饭馆。”
徐香娟觉得到饭馆不干活是不可能的,毕竟招人一直在计划,还没实施,自己干活动一动总是好的,酸痛感没准去得快。
妈妈真要决定什么,爸爸还有两个小朋友真没办法左右。
家里锁门,一大两小看着妈妈骑自行车离开。
周程宁:“牛牛下午要仔细观察妈妈,看妈妈手疼不疼。”
“妈妈手疼的话要怎么办?”
牛牛被爸爸委以重任,顿时有了使命感,要问清楚。
周程宁一时被问住,还能怎么办,当然是:“回来告诉爸。”
“好!”
瓜瓜催爸爸她要迟到了,赶紧骑车。
父子俩这才停止对话。
而骑走的徐香娟才发现包还斜挎着,但懒得再把包挂到车把手处,算了。
...
过了一两周,徐香娟手痊愈了,也不知道是不是留下后遗症。
当然不是她留下,是父子俩留下后遗症。
在她干活的时候,总要问她手疼不疼。
不疼,真不疼。
休息日在家里吃午饭,周程宁开口:“娟,周五下午你能不能来学校接我?”
徐香娟正给牛牛夹菜,牛牛努力用勺子吃碗里的饭菜,听到自家男人的话:“是下完课天太黑了想要我陪你?其他日子呢?只用周五一天吗?”
自家男人上完两节课也差不多六点钟,已经十一月,天黑得快,想要她接当然可以。
六点肯定已经把两个小朋友接回饭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