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关键的一步,总算是完成了。”
苏越看着手里的股权转让书,松了一口气,微笑地道:“接下来,就该通知叶小姐建仓久齐纸业,等着楚兆继替我们斩断新丰机械这个壳股了。”
“小苏,如果计划失败,咱们手里这30%的久齐纸业股份,可就一文不值了。”杨立国提醒道,“到时候,你能全身而退吗?”
“老杨,在ipo暂停,上市通道关闭的情况下,壳股也是稀缺资源。”
苏越嘿嘿笑道:“只要我能掌控‘久齐纸业’这家破公司,待价而沽,也是能赚钱的,只是多少是个问题。”
杨立国点了点头。
经历过327国债事件的惨痛教训之后,他总是在考虑事情时,未言胜,先言败,杜绝一部分风险。
苏越此次带着杨立国而不是带着林锋,也是为了这一点。
他需要杨立国时时提醒自己,在行动的时候,千万不能忘了风险这事,免得自己不小心,造成冒进亏损。
“小苏,你成了‘久齐纸业’这家公司的第一大股东,按道理,‘久齐纸业’作为一家上市公司,是应该披露这些消息的。”杨立国有些担忧地说道,“你取得‘久齐纸业’30%股权这事,一经披露,恐怕会打草惊蛇啊。”
苏越想了想,说道:“我虽是第一大股东,但目前并不是实控人,‘久齐纸业’实控人,还是齐氏兄弟,只要实控人没有变更,就不是强制披露的条件,这一纸应当披露的公告,可以压后一段时间披露,这一点我已经跟齐氏兄弟说过了,等到公司4月份发布年报之时,再进行披露,这样就不会打草惊蛇了。”
在签署股权转让协议的时候,苏越就想过这些细节了。
当新丰机械还没有退出长陵药业借壳目标之前,苏越是不可能将自己的计划,暴露给楚兆继的。
“接下来,我们就只能等了。”
苏越说道,“当然……为了表示我们参与的积极性,还是应该去拜访一下朱以成这位花花公子的。”
“对了,苏越……”
杨立国突然想起一事,说道:“如果楚兆继剪断了新丰机械这个借壳目标,那么……我们又如何剪断天星线缆这个借壳目标呢?无论从哪一方面来看,天星线缆确实是一个非常合适的借壳对象啊!”
“希望。”苏越微笑地说出这两个字。
杨立国一愣,不明白苏越话里的意思,更猜不透他的想法。
苏越笑了笑,继续说道:“老杨,天星线缆是朱国栋先生一辈子的基业,纵然现在没落了,然而只要但凡还有一丝希望令公司起死回生,他就不可能将天星线缆给卖掉,更不可能答应长陵药业借壳的计划。”
“而我们要做的,就是给他这种希望。”
“只有让朱国栋先生坚决的认为天星线缆还能有所好转,还能重回往日荣光,那么他就会坚决地阻止借壳这事的发生。”
杨立国担忧道:“可目前,听说这位朱国栋先生,已经一病不起了,不太能理事了。”
“新闻的话,咱们只能信个五六分就可以了。”苏越笑了笑,“朱国栋先生的病情如何,咱们去医院看看就明白了。”
“小苏,你是怀疑……”杨立国微微一惊。
苏越回道:“我也只是猜测而已,毕竟这位朱国栋先生装病,也不是第一次了。”
“动机呢?”杨立国说道,“此时此刻,他没动机装病吧?”
这位朱国栋先生,也算是南华的风云人物,九十年代的南华商界领袖,他所创立的天星线缆,在九十年代中期,算得上是南华的龙头企业。只是市场变幻,往往无常,这十年下坡路走下来,再深厚的根基,也只能沦落成如今的模样。
苏越所说,这位朱国栋先生不是第一次装病,是因为这人有过一次名扬整个商界的著名装病事件。
杨立国记得那是天星线缆上市不久后的事情。
当时,天星线缆是南华首家上市民营企业,正是如日中天的时候,业绩爆发,市值逼近150亿。然而,外在的繁华和巨大的利益,也导致了集团内部各大股东彼此争权夺利,势如水火。
那时候的朱国栋虽为董事长,但手里握有的股权,并不能帮他完全掌控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