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血口喷人?我可以指着天发誓,还能跟你娘当面对质!你让你娘来,我当面问她,是不是她那日到张家找我,哄着我说什么让我卖给人做奴婢,将卖身银子借给你,让你去赶考。”
“是不是哄我说卖个活契,好好给人做奴才做上几年,攒上一点银子当嫁妆。等你考中秀才举人了,再把我的卖身银子还给我,让我自己赎身出来!”
“还哄我说,出来后认你娘当干娘,以后你们何家就是我的娘家,给我寻个好人家嫁人呢!”
张春桃一点没给何文昌留面子,将当日全婆子的打算全给抖露了出来。
她本就是个不吃亏的性子,当时忍一时之气,也是为了迁出户籍来。
如今不担心户籍了,还想让她忍?别做梦了!
今儿个若不是碰到何文昌,等她腾出手来,也要让全婆子吃个教训才出了那口恶气呢。
更不用说今儿个何文昌自己碰上来了,不问青红皂白劈头就骂,给他脸了!
贺岩听了张春桃的这番话,那眼中锐利的光芒一闪,看着何文昌的眼神就带上了压抑不住的怒意。
他一阵后怕和庆幸,自己还是大意了,只看着自家媳妇平日里不急不慌,做事有章程,却不知道,原来她处境这么危险,甚至都到了要被人哄骗卖身为奴的地步了。
虽然他相信自家媳妇肯定不会走到那一步的,可这却不能掩盖和何家的险恶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