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白曼清送回急诊室门口,我先去她车里拿了她备用的平底鞋。
顺便从外面药店里卖了碘酒和纱布,塞进口袋里。
又买了洗脸盆和毛巾。
回来后打了热水,重新放到楼梯间里,让她把脚洗了。
估计在追她父亲的时候,高跟鞋早就甩丢了,所以脚底也挺惨的,磨了好多伤口,浅的已经凝住了,深的还在出血。
我要带她去外科里包一下,她不肯,非得守在这里等她父亲出来。
没办法,我只得把备用的磺酒拿出来。
她看到我手里的东西,明显愣一下,既而脸也跟着一红,长长的眼睫毛垂了下去,颤了好几下。
我蹲到她身边,拿毛巾垫了腿,把她的脚捞过来:“我勉为其难给你包了,一会儿记着把费用结一下。”
她正不安抖动的眼皮,一下子掀开来,看着我的眼睛特别亮,里面竟然还带着笑。
然后脆生生地答应一声:“好。”
等我们收拾完出来,绿毛正好被送出急诊室。
医生说是低血糖,外加急火攻心,所以才晕过去的。
在医院输几天液,观察没事就没事了。
捞鱼仔跟着护士去办住院,我陪白曼青继续在门口等。
她父亲的情况比较复杂,除了外伤,精神也不行,加上年纪大了,很多毛病一刺激全都跑了出来。
最关键是,早上跟着白曼清的那缕煞气,这会儿已经到了他身上。
那东西倒没继续作乱,只是安静地俯在他身边。
因为还不了解这东西从哪儿来,又要做什么,我也没急着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