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曼清很着急,电话里声音都变了:“常乐,你去哪儿了,医院的护士说,一晚上都没看到你,你身上还有伤,不能乱跑的,你现在在哪儿,我马上来找你……”
我揉了一下太阳穴,待自己充分清醒,才回她:“我没事,出来走走,一会儿就回去了。”
她坚持:“你在哪儿,我过去陪你。”
“真的不用,你跟阿斌先吃早饭,等我回去就给你打电话。”
这时刚好我订的闹钟也响了,我跟她说:“我这边还有点事,先挂了,回去再电话。”
她显然还有许多话要说,但我手更快,在她开口之前,先按了挂断,然后把手机塞回兜里,准备下车。
伸手习惯性地拎包时,只摸到了那把青冥剑。
仔细看看,上面并没有书,总算舒了一口气。
或许是刚得了这么一把剑,心有所想,所以才做的一个梦,跟现实无关。
剑上现在有煞气,还不能用,我也就没带,只带上小傀就下车了。
刚下来,就看到于晗从山道上也下来,往我这边走。
她同事已经把涉案人员押上车,开始往山下运。
昨晚还留在这里的普通人,也在疏散往山下送。
挂在山间道旁的道观庙宇,现在都贴了封条,进入广场的入口也拉了红布条,禁止人们再上山。
于晗说:“里面的东西没怎么动,只把人带走了,这样你去查看也比较方便。”
我不由得看她一眼。
她笑着瞥回来:“不用太感谢,过后请吃饭就行了。”
我点头答应,还是忍不住说:“你跟玄诚子一个师门出来的吧?他到处讹钱,你到处讹饭。”
她“哈哈”大笑,“一个师门倒没有,不过我们两个确实商量过这事。跟你说实话吧,在平城奸诈抠门有钱的商人,随处可见,憨厚老实又穷的人,就只有你一个人了,能碰见你是我们烧了几辈子高香才修来的福气,怎么能不好好讹一顿。”
我:“……”
我无言以对。
真是被宰的明明白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