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诚子又拿手在我眼前挥起来:“诶,怎么回事,说着话还能走神。”
我摇了一下头,再细想了一遍。
仍是毫无印象,只能把这部分先放着,说别的事。
“我去城隍庙被人下了套,差点把我关进去出不来。”我道。
玄诚子的脸僵了一下:“有这种事?”
“嗯。”
半晌,他才又开口:“难怪昨晚找不到你,我用线香寻灵,把整个平城都找遍了,也没你的踪影,当时还怀疑你是不是连夜离开平城了。”
我摇头:“我身体被他们拉到烂尾楼里,灵被困在城隍庙,后来也不知道谁出面,才把我放出来。”
这下玄诚子更惊了:“还有人为你出面,逼迫城隍老爷放人的?”
“不叫逼迫吧,他把一个生人关进他家牢里,这就不是城隍该干的事。”
玄诚子跟没听见我说话一样,用手慢慢捋了一遍自己的小胡子。
突然又喜上眉梢:“不管怎么说,你回来就好,歇一歇,咱们画符吧。”
我:“……”
这么紧张惊心的事,他竟然不追究了,反而跟我说画符?
我朝桌子上“当当”敲了几下:“大道士,讲点武德好不好,我昨晚差点没回来,你就一点不想知道,城隍庙和平城的关系?”
他摇头:“这有什么好知道的,不过是你做的一场梦而已,这不人也回来了。行了行了,你歇会儿,把身上的伤包一包,吃点饭,养好精神咱就画符,这才是正途。”
说完也不等我应,直接把我推出门去,自己“啪”一声关了,在屋里哼起了愉快的小曲。
我一头雾水地在门口站了一会儿,看他还是不开,只能先回自己屋里。
青木观里有医药箱,华子早拎到我住屋门口了。
这会儿看我回来,忙凑上来说:“我看伤的挺多的,要不还是去医院吧。”
“不用,都是皮外伤,我洗一洗,你给我随便上点药就行。”
他呲了一下牙,没再说话。
我拿了换洗的衣服去浴室,沾了热水才知道疼。
之前都是冻木了。
身上厚的衣服早不知丢哪儿了,一层薄的上面泼了冷水,又被划的乱七八糟,根本不保暖。
咬着牙洗完澡,从浴室里出来后,让华子上药。
药还没上完,温燃就在外面叫我了:“常乐师傅,有人找你。”
华子代我应:“等会儿。”
他又代我抽了一口冷气,“啧啧”数声,才转过头来说:“背后这个伤口都见骨了,你还是去医院看看吧,我真包不好。”
“行行行,你先随便裹上,我一会儿就出门去医院。”
他得了这话,总算来了精神,快速往伤口上撒了药,用大块的绷带缠住。
缠好出来,才看到找我的人白曼清。
她手里又拎了一个新饭盒:“炖了排骨,味道还可以,给你送来一点。”
我实在不想麻烦:“你不用老往这儿送的,这边有饭吃。”
白曼清“哦”了一声:“炖的多,又离的不太远,就顺便给你送来一点。”
我有些头疼。
看着她殷切的眼神,又不好当下就让她拿回去,只能接过来。
但还是说:“我最近很忙,也总是往外面跑,你真的别送吃的来了,我都没空吃。”
白曼清又似是而非地“哦”了一声。
之后看我:“你现在要出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