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神色很紧张,眼睛直直看着我。
我笑了一下:“不会,这病看上去凶险,但只需好好调理,不会立刻就要人命的。”
牛总明显缓了一口气。
片刻,才声色低落地说:“要是我一个人,倒也不怕死,现在是上有老下有小,我家里事情又多,我是怕万一……”
他没说下去,我大概也明白了,中年人,但凡有点责任心,谁轻易死得起?
铜钱还没收起来,我便指着一块安慰他:“你这个事,主要原因,还是家宅,因家宅不安,引起了个人的灾病,想破一破也不是难事。”
见他点头,我才慢慢的,一个个地收铜钱:“不过呢,这种事,就跟人走路,在路上遇到个坑,绊了一胶差不多,肯定会摔疼,但也不是什么大事,你真不管他,过段时间也一样会过去的,所以不用太担心。”
他的身体靠到高背椅子里,慢慢缓了一口气。
脸上的神情也跟着松下来:“你这么说,我就放心了,不过,平白无故,这一胶也摔的挺郁闷了,而且这个坑吧,一时半会儿还没法平。”
我没接这话。
人家不求,咱不能主动往上送,那不叫买卖。
我把铜钱一枚枚收完,放进包里,他才又接着往下说:“常先生这两天有空吗?”
“说有空没空就见外了,我与曼清是朋友,您又是她的上司,有什么事您就直说。”
他往我这边靠了一点:“我老家离这儿有点远,您刚才说的家宅,是在我老家那边,所以我想您如果有空,能否随我去看一趟。”
“来回大概得多久?”
“两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