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货老板道:“就记得他跟我说到一个镜子,说是用什么材料做的,很新鲜,也很邪门。”
我忙问:“赤铜八卦镜?”
“对对对,是八卦镜。”老板点头,“他说,那镜子是古时哪个王打剑,从山中采出来的红铜,混什么天地灵气,啥啥的。”
我看着他问:“这啥啥是啥?”
他脸上又出现为难之色:“具体的真记不清楚,他也就说了这些,之后,就从我家里走了。”
老板说:“我要知道他这一去回不来,说什么也得把他的话记住,就算记不住,想办法录个音也应该。”
多余的信息问不出来了,我跟郭展也没在纸货铺子里多停,拿了东西先离开。
路上郭展问我:“常乐,你说这铺子是不是有问题呀?”
我还在想老板说的话,顺口回了他一句:“怎么说?”
郭展的手指敲着方向盘,有模有样的分析:“咱叔没事跟他闲唠什么?就算真有话,街坊邻居关系都挺好的,而且年初几,我都还在家,怎么就没听他提过?”
我转头问他:“你带他去看医院时,他也什么都没跟你说?”
“没有,”他摇头,“那个时候就提了一嘴,说你去找常盈没回来,所以才让我带他去医院的。这不都是常有的话,有什么特别的?”
我心里清楚,为叔后来的行为都有异常,只是现在我们没别的线索,只能先从正常的范围考虑。
“会不会是他觉得,跟纸货老板是同行,所以才说的?”我随便问了一句。
郭展摇头道:“这就不知道了,不过咱叔那个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他平时话不多的。”
这一点我比他清楚。
为叔的话确实不多,我跟他在一起生活了二十多年,他从不像别的家长,隔三差五教训孩子,给他们讲道理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