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我生怕这些小字又突然消失掉,再度第一时间就指给他们看,然而就在我们众目睽睽之下,一块比巴掌大的玉板快速的滑了下来,有点像早些年的滑盖手机。
忽然,程星博叫一声:“永动机原理!”
当我们以为他恢复正常的时候,他又发疯似的怪笑起来,在这种环境下,听到耳中着实令人不舒服,程数也立即捂住他的嘴巴,做了个嘘声的手势。
其实,仔细一想还真是程星博说的那样,棺床、棺椁甚至四周连轻微的震动都没有,但那块玉板每隔十几秒钟固定出现滑动一次,所以才会使这些小字时而出现时而消失,这就是永动机的原理。
永动机就是一种不需要输入外界能量,或者只需要一个初始能量便可以一直工作下去的机械,而且经过反复试验这种机械是不可能制造出来的,因为它违反了能力守恒定律和热力学定律,尤其是后者的第一定律就是永动机永远不可能实现。
但是,现在就这样展现在我们的眼前,直到我用朱雀短刀将那块玉板出来的瞬间顶回去,感觉到了很轻微的力的相互作用后,玉板就再也没有出现过。
关于这个,我们并没有把注意力放在上面太多,已经开始商量要不要开棺,如果要开又是怎么个开法,毕竟在场的并非只有我和华子,而且其他人才是此行的主导。
周天和立即阻止,他是以保护文物为核心的,觉得开棺之后会迫使里边的尸体接触空气,从而造成破坏,那就是对于历史学、考古学和人文学的多重损失。
华子就跟他唱反调,他认为已经到到了主殿,那都是奔着棺椁里边更有价值的明器来的,主要还是外面的那些珍奇异宝已经让人目不暇接,那棺椁里边的东西还不得起飞了啊!
程数微微点着头,不知道是同意周天和的说法,还是华子的。
周天和就朝着我投来询问的目光:“小张,听我的,千万不要想着打开棺椁,里边都是千年留下的珍贵历史文物,这应该由最专业的考古队进行保护,到时候是需要使用先进的仪器检测适不适合公诸于世,万一一打开里边的东西全都灰飞烟灭了,那我们这些人都将成为考古史上的罪人。”
我苦笑道:“周老师,我理解您的想法和心情,也从精神上支持您,但是我们都到了这里,而你们也是考古人员,自然也应该有保存的手法,再说搞不好里边有什么机关暗弩之类的,我们打开也是替后面更专业的考古队排雷不是,放心这方面的问题我可以应付。”
程数也说:“既然张先生有这样的把握,那就让他试一试,如若是见不得空气的东西,那也就不存在什么考古价值,毕竟里边的东西是属于全人类的,并不是考古界的。”
周天和老脸通红,气得连话都说不出来,毕竟这种话不应该从程数的口中说出,最终他叹了口气:“一旦出了什么问题,我们可怎么向组织交代啊?”
“到时候出了问题,周老师可以把所有的责任推到我头上。”这话原本应该是由身为队长的程星博说的,但是现在他那么个状态,程数就代替自己的弟弟使用了队长的职权。
接下来,我们几个人就开始研究如何开棺,操作的方式就是利被我丢在宝物堆里边的螺纹钢管,以杠杆原理将棺椁撬翻了半个身,不但连我们三个大男人一起上手,连程数和倩倩也搭手帮忙,但依旧没有做到,反倒是我们被累得气喘如牛。
来回搞了好几次都失败了,周天和在一旁都快捶胸顿足了,一个劲地说着不要弄了,吵的我们心烦意乱。
华子就没好气地说:“周老师你要是不站远一些把嘴闭上,等一下保不齐老子脱手,一钢管上去就把你给打晕了,大家都同意了,你自己反对有用吗?真是有病似的。”
“你你你……唉……”周天和一拍腿,还真就往后挪了两步。
赵武摇头摆手道:“这个办法行不通,棺椁的重量远远不是我们这几个人几根钢管可以撬动的,这棺椁就像是跟棺床黏在一起了,另想办法吧!”
程星博忽然来了一句:“一群傻子,没看到棺椁和棺床是被某种强效胶之类的物质粘一起了吗?”
“你没事吧?”我转头就看向他。
程星博点了点头,已经开始捏自己的鼻梁:“刚才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感觉自己就像是疯了似的,不过你们做的说的,我心里都清楚,就是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那感觉就像是我的身体不是我的,有一种说不出是什么的东西在操控我的身体和行为,真是太奇怪了。”
我们没想到他会是这样一种状态,简直就是不可思议,但是还不等其他人说什么,忽然一股香味扑面而来,正是我们进入主殿时候闻到的那种,而现在比之前强烈数百倍都不止。
“我的亲娘,这棺材让我们撬出血了。”
随着华子的一声惊呼,几个人都低头看了古偶,只见在我们方才撬动过的地方,潺潺流出了血红色的液体,确实一打眼看起来像是血浆,但是仔细分辨还是很快就知道并不是血,因为它没有血的粘稠度。
如此同时,携带着浓香的味道充斥了整个主殿,属于那种防毒面具都无法过滤掉的奇香味道,紧接着肉眼就可以看到,那些红色液体开始漂浮起来,宛如一颗颗红玛瑙珠,正以缓慢的速度朝着炸开入口的方向移动着。
即便这不是血液,可是从棺椁中溢出来,还是让我们发出内心的忌惮恐惧,以至于所有人反应过来之后,纷纷往后退去和棺椁棺床拉开一定的距离,谁也在短时间无法解释这样的奇怪现象。
我们一阵的面面相觑,只能任由更多的红色液体,自动蒸发成漂浮血珠,此外更多则是顺着棺床侧面的纹路缓缓往下流淌,一直流到了地面,还再地面上无限的蔓延开来。
“这不是血吧?”
程数看着我们问,但是谁也无法回答她的问题,因为这种红色液体没有血腥味,也没有血液该有的粘稠度,可也不知道这究竟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