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们走到郝惊鸿说之前他受伤的地方,一时间所有人都预先停了下来,由于我和齐熙还抬着郝惊鸿,元风便自己上前去探路,接下来就见到那些黑色的青铜锁链般的藤蔓,朝着元风一拥而去。
立即,元风吓得立即缩回了身子,而同样等他撤退之后,那些怪物触手般的锁链也立即缩了回来,演员之间也配合的没有那么好。
我们都看向了元风,他用唯一的手臂朝着我们挥了挥,脸上还挂着一抹不好意思的笑容,示意我们这并不算什么,然后继续大胆地往前试探着走,随着我们的靠近便发现,那些确实不是远处看的发黑的青铜锁链,而是深绿色的藤蔓,而且上面有墨色的斑点,隐约看着有点像是条状的斑点狗。
华子舔了舔已经有些因为缺水干裂的嘴唇说:“这玩意正他娘奇怪,怎么感觉就像是菜瓜蛇(当地对一种蛇类的叫法)似的,感觉就是不用那些刀片也能把我们弄死。”
齐熙就咬着牙说:“你少说废话,有这会儿说没用的时间,过来帮老子抬抬啊,别看这位老大不怎么胖,死沉死沉的。”
其实说实话,我也有同样的感觉,虽说坡度最多不过三十度,而且郝惊鸿的身材也不胖,所以不可能这么重,很快我就瞟到他枕着自己的背包,而他的背包鼓鼓囊囊的,也不知道里边装了什么重东西。
随着我们的前进,那些藤蔓不断地在我们的身边晃来晃去,最近的一条和我们的距离都不到半臂,但却没有主动攻击我们,这让我们放下心来,加快了行径的速度,担心万一再出现什么意外,我们都无法通过不说,还会遭受到攻击。
当不再担心那些藤蔓之后,我便开始想吴周尔发生的意外,也不知道他在上面到底观察到了什么,竟然会受到致命的伤,以至于我们即将到地方的时候,元风摆了摆手让我们先等等,然后他采用匍匐前进的方法,快速的靠近。
等到元风到了平台边缘的时候,便是缓缓地抬头去观望,也不知道是谁给他打着手电,他刚看一下就立即缩了回来,而仅仅是看了一眼,我发现他的脑袋上全都是冷汗,我实在想不到是什么会让他这种人变得如此的不镇定,甚至无法抑制住内心的恐惧。
在不断的换气过程中,约莫两分钟的时候,元风都没有回过神,而华子就忍不住这样的压抑,便是开口问:“元风,你他娘到底看到什么鬼东西了?难不成上面真的有一只鬼把他才吓成这个样子的?”
元风深吸了口气说:“上面有四具尸体。”
齐熙就皱着眉头道:“我去,倒斗的还怕看到尸体啊?不就是四个尸体而已,有什么好大惊小鬼的,真的奇怪了。”
元风只是擦着汗说:“你自己看看就知道怎么回事了,但一定要小心。”
听到这话,气氛立即被元风渲染的紧张起来,我也没来由跟着有些精神紧绷,便是对他说:“元风,我知道你不是那种会开玩笑的人,上面到底是什么情况,你直接跟我们说说,让我们也好有个心理准备啊!”
郝惊鸿欠了欠身子问:“元风,上面是不是有什么危险?”
元风却是摇头说:“我没观察到危险,但是我可以肯定我们向导的死亡应该和那些鬼气森森的藤蔓五官,而是他自己中了机关导致的。”
郝惊鸿很相信元风,他对我们说:“既然元风这样说了,那肯定要小心一些,一旦遇到什么不对劲的情况,立即就匍匐下去,这样是可以救命的,你们也不要太急,我把上面完全照亮你们看清楚再行动。”说着,他便是勉强从背包里边摸出了两根荧光棒,折了一下又摇了摇头,等到亮了便朝着上面丢去,而照明是一方面,他也是在确定还有没有机关。
元风回过神的状态是坐在原地不动,我过去问他没事吧,他摇了摇头打那上面都没有说,只不过脸色的苍白是无法改变的,感觉他就像是个白无常似的,见问不出什么,我也只好作罢去郁闷地等着。
接下来,齐熙首当其冲第一个上去的,而我就准备跟着上去,但等到他上去没过两秒,便是直接吐了,而我由于在他的身后并看不清现状,反而是郝惊鸿满脸的疑惑。
我便忍不住问齐熙看到什么了,但他只是一个劲地摆着手,完全不顾及还在担架上的好机会,而且属于那种不管不顾的状态,我都担心他把郝惊鸿摔的伤口裂开,但担心都是多余的,担架完全没有落地。
当我看清楚之后,便发现郝惊鸿歪着头单手拖地,他的手臂微微地弯着,之后担架才缓缓地落地,我心里不由地惊叹他的臂力,这不知道需要多大的力气才能托起自己的身子,有一点儿可以肯定的是,没有经过专业训练的肯定是做不到的。
等到齐熙挪开位置的时候,首先是郝惊鸿看的比较真切,而他本人忍不住挣了片刻,我实在忍受不住这是为什么,便是挪动着身子越过他去看情况。
在荧光棒的绿色光线照耀下,整个空间都呈现一种绿色,就在这样的光线下,正有四个人并排跪倒在地,而且从他们的打扮来看,正是剩下的偷猎者,没想到他们会死在这个地方,而且地上全都是血,已经把地面染的血红一片。
等到我完全看清楚的时候,才明白为什么有人脸色难看,有人直接会吐,只要是他们四个的死法太过于不同寻常,看的我都一阵的胃里翻腾,即便强忍着也如同排上倒海一般。
眼前的四个偷猎者,他们已经被那些刀片片了肉,剩下的就是骨头和少数含有大量神经的软组织连接,他们仿佛被古代手艺高超的侩子手千刀万剐了似的,剩下的就是一具具剩下鲜肉不多的骨头,如此即便是畜生我都忍不住,更不说是四个现代人类。
那一瞬间,我感觉自己的头皮都炸了起来,浑身没有一个地方是正常的,仿佛全都紧缩了起来,甚至幻想到如果那里边其中有自己的话,那自己该多么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