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杨大头发现了我们两个,他跌跌撞撞地朝着我们这边靠来,时不时就会被看不见却摸得着的无形力量个抵挡回去,但他好像并不觉得意外,立即调整行走的角度,如此前后经过三分多钟,才跟我和华子靠的相对近了一些。
这期间,我和华子也在不断地调试着角度,最终三个人被相隔于一个三角向往,大致和奔驰的标致相差不多,但依旧是只能看到嘴巴在动,却听不到彼此说话的声音。
杨大头比划着,大致的意思是表达这个墓室特别的邪门,就像是一个奇怪的小迷宫,属于那种眼睛可以看到,但是身体却无法找到正确的路,仿佛就一股无形的邪恶力量在阻止着。
华子就指着他肯定是没好话,很快我也看明白他的意思,他责怪杨大头自己着了道,也不想办法通知我们,居然蹲在那里装死人,他下来之前都是准备给杨大头出殡了,没想到杨大头没事还把我们哥俩给坑了。
杨大头比划着说他现在的声音特别的大,都感觉他快把自己的自己的耳膜震破了,可我们依旧听不到,他在发现这样情况的时候就已经晚了,他一直都尝试着怎么脱困通知我们,而我们也未免下来的太快了。
华子又问他上面看到我们之后,不给我打手势,这个不等杨大头回应他,我就忍不住在自己的位置破口骂道:“你他娘是不是傻啊?现在我们想跟我是师兄他们打手势通知可以吗?这个鬼地方不仅可以隔绝声音的传播,而且还会在一定距离之后视觉也会出问题。”
不过,话是这样说,我就开始对着身后打危险停止的手势,或许他们有可能看到,那就不会跟我们三个一样被困,从而想办法救我们,如果他们也陷入其中,那我们只整个队伍的麻烦就大了。
我打了一会儿手势,也不知道他们有没有看到,我就示意华子接着我继续传达危险的讯号,这家伙的动作很大很夸张,简直都有些辣眼睛,不过绝对比我更加的吸引人注意。
啪!啪!
忽然,两声很微弱脆响声,仿佛钢化玻璃崩裂的音调,而且就在不远处传来的,大概就是四五米外的,过了几秒就看到元风单肩挎着个担架,已经在距离我们不到三米的地府,他挥着唯一的胳膊动着嘴巴,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我立即就像杨大头之前那样,摸摸碰碰地往前走,但是我常识了好几分钟都没能做到,反而跟两边都越来越远了,甚至走到一定的距离就看不到郝惊鸿和元风,或者是华子和杨大头,只能选择放弃,重新回到之前的位置。
但并不是一无所获,我反复的尝试后得到了一个佐证的结果,那就像是当拉开一定距离几会看不到人,目测大致应该是四米五以上,也就是超过这个范围就是一片空荡的虚空,连手电光也不能穿透。
一时间,一种异样的诡异就笼罩了我,我招呼元风拖着郝惊鸿向我们靠拢,大家尽量在一起还有一些安全感,好在一会儿又看到了程数、王文倩和齐熙等人,紧接着连梨儿姐的身影也浮现出来,但意外的是她身边并没有洪秀香。
我打着手势动着嘴巴问她的老板洪秀香去了哪里,虽说洪秀香对这里的记忆已经到了遗忘的地步,但并不像我们什么都不知道,搞不好她触景生情想起一些什么,那就有可能助我们脱困。
梨儿姐摇着头摆着手,她呈现出有些焦急的状态,大概意思是她也不知道自己的老板去了哪里,四周都是那种诡异力量,她也正在找,但还没有任何的头绪。
我轻点了一下人数,发现在我们肉眼可见的范围内,除了洪秀香之外,所有人都聚集到了这个范围内,洪秀香的不知所踪,让我猜测到她有可能真的想到了破解的办法,或者说她被隔着超过我们所有人所在站位置的五米之外更远地方。
我们这么多身体健康的人,竟然就像是一群聋子和哑巴,只能通过看口型猜手势的行为来判断彼此想要表达的意思,这绝对是一种对精神的折磨,滑稽上透着诡异。
神秘力量。
这是我们给如此困境下起的一个代名词,没有人能说明白这种力量是如何产生的,但我不认为这是鬼打墙,因为这跟鬼打墙完全是两个不同的概念,扫了好几圈也没有发现什么可以离开的路,这简直就像是在做梦,而且是一场噩梦,如此的如梦如幻,着实令人心悸。
华子已经打开了折叠工兵铲,他先是对着我比划了几下,我以为他要干什么的时候,他就用口型告诉我“闪开”,下一秒就开始用暴力行为去猛砸,他这样的做法很粗鲁也且考虑,但也是现如今唯一可以尝试的。
啪啪啪……
华子连续砸了十六七下,他的两条胳膊都被震麻了,虎口都开裂了,但还是没有任何效果,他无奈地叹着气把工兵铲重新挂回到腰间,最终一下子瘫坐在地,有一下没一下地吹着血淋淋的虎口。
此时,我的脑袋忽然闪过一道光,便是冲上去砸我和华子之间的无形力量,华子就莫名其妙地看着,用口型问我怎么了?是不是想到什么破解的办法了?
我拼命地拍打着,接着就把耳朵靠上去,示意华子赶快过来,让他也学我这样,他开始不知道是在什么,不过很快就明白过来,直接把耳朵贴到了上面,仿佛在等待什么。
双手做成喇叭状,我对着相隔我们之前的无形力量大喊:“华子,能听到我说话了吗?”
华子整个人明显一怔,接着就开始挖耳朵,嘴里嘟嘟囔囔的不知道在抱怨什么,而我这边是完全听不到的,他的感觉就像是看一台喇叭坏掉的电视机,忽然他把耳朵贴到电视机的喇叭上,喇叭发出了声音,这个声音虽然肯定不大,但在如此诡异安静的环境下,必然也算得上震聋发挥了。
当我把耳朵靠上后,华子也学着我的样子贴着神秘力量问我:“大飞,你是不是想到了什么?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