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忠叔毫不留情的一个巴掌就呼了上去,打的王贵一个趔趄,险些摔倒在地,破口大骂道:“谁有时间猜这个,你给老子快点说,要不今天打掉你脑袋。”
王贵捂着脸,他点着头,唯唯诺诺地说道:“就是里边有一块奇怪的白骨,那白骨的脸上面结出一朵大红花来,你们说奇不奇怪?”
从他比划的手势来看,那朵红花差不多有篮球那么大,这搞得我有点怀疑,毕竟从他之前描述来看,他好像是被吓得,有可能出现幻觉。
可能是怕忠叔再打他,王贵急忙说道:“刚才,我们两个小心观察了一会儿,也没有发生什么,立即就准备去看看棺材里边有什么,你们猜我们又看到了什么?”
“靠,你他娘有完没完?快点说!”忠叔毫不客气的又是一巴掌。
王贵哭丧个脸说:“那花上面长着一张酷似人的脸,把我们两个吓得转头就跑,老闫跑的慢了点,被那张脸的嘴巴咬住了胳膊,我回头看的时候,他人已经被往棺材里边拖了,没一会儿就看不到人了,棺材盖又自动合上了。”
“你就他娘那么没义气,也不看看自己的同伴是死是活,就自己跑出来了?”忠叔鄙夷地看着他问。
王贵直接点头说:“当时那场面,我哪里还顾得上什么义气,那可是传说中的花妖,我自己能跑出来就不错了,而且老感觉后面有鬼跟着,跑了半个小时才跑出来,等到我回到墓坑里边的时候,整个人完全没了力气,只能吓得大哭,然后就看到了这位小兄弟。”
这个让我听起来有那么点熟悉,我们在西域那边的东胡王国遗址看到过类似的场景,只不过他说的要更加的离奇,但既然这里也出现了这种奇怪植物,是不是可能和东胡王国有某种联系呢?
正想着,远处就有灯光闪烁,隐约听到了发动机和吵杂的人声,我心说不好,显然是我的本家人来了,到时候万一发现了下面的战国墓要进去,我想自己肯定是拦不住的。
人就是这样,在利益面前基本上是可以战胜理智的,即便有危险也会勇于尝试,甚至冒着生命危险也要去做,要不然“铤而走险,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这些话又是怎么来的呢?
我已经经历了很多了,见到也形形sè • sè的人,如果我的本家那些人知道了,即便现在不取,也会找机会下去,如果这个古墓和东胡王国有关联,就算是像我们那些专业的盗墓贼都是九死一生,更不要说是一些什么都不懂的普通人。
啊……啊……啊……
忽然,王贵一声接着一声地叫了起来,那声音无比的惨烈,也不知道他这是怎么了,只看见他整张脸因为疼痛而扭曲起来。
我和忠叔都被吓了一跳,连忙后退几步,事情发生的太过于突然了,根本搞不清楚是怎么回事,只见王贵倒在地上,不断地抓着他的后背,仿佛疼痛来源于背部,疼得他满地打滚,苦不堪言。
“大,大飞,他这是怎么搞得?”忠叔很是费解加迷茫地看向我。
我也不知道,但意识到可能是王贵的被怎么了,便跑过去想要把他摁住,忠叔也过来帮忙,很勉强将王制止之后,我拿掉王贵的衣服。
一看他的后背顿时倒吸了一口凉气,我整个人一下子坐倒在地,忠叔也吓得连忙跳开。
在王贵的后背,出现了一个凸起的轮廓,看起来赫然就是一张狰狞的人脸,那脸的面部表情相当的痛苦,就像是他此刻的脸一样,让人不寒而栗,一时间我浑身都是冷汗,鸡皮疙瘩也随即起来。
但是,没过两分钟,王贵的痛苦挣扎便是停了下来,他的面部表情定格,宛如浮雕一般,而背上的那张脸也是差不多的模样。
我壮胆子上去探了下鼻息,又难以置信的摸了摸颈动脉,心里已经“咯噔咯噔”就像是开火车似的,人竟然就这么糊里糊涂地死了。
“他,他这是怎么了?”忠叔眼睛瞪的好像铜铃一般,问我。
我站起来,舔了舔自己的嘴唇,吞咽下唾沫让嗓子不再那么干巴巴的,艰难地挤出两个字说:“死了。”
“啊?死了?”
忠叔用难以置信的眼神看着眼下的场面,整个人都不由地颤抖起来,他说:“他死了,跟我们爷俩没关系吧?这好像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呢?”
我回了回神,稳定住狂跳的心脏,看了四周一圈,脑袋飞快的转过之后,说:“忠叔,王贵的死和你我没关系,但现场只有我们,这事情要是让别人知道了,我们肯定难辞其咎,我看还是把他塞回盗洞里边,就当这件事情没有发生过,他是自己死在墓里的。”
忠叔已经被吓得六神无主了,他根本没有见过一个刚刚活蹦乱跳的人,此时死在他的眼前,紧张的要命,立即点头说:“行,叔听你的。”
人死了后尸体特别的重,我们两个人抬着王贵的尸体,丢进了墓坑中,下去把尸体塞了进去,立即用铁锹把盗洞给添住。
期间,我很好奇地用手摸了摸王贵背后的那张奇怪的脸,就像是骨头凸出来似的,而且手感呈僵硬化的状态。
等到我们两个人从墓坑中爬了上来的时候,都是一身的淤泥。
忠叔回了回神说:“对了,我刚刚给家里打电话了,告诉他们抓到挖咱老张家祖坟的盗墓了,等他们过来该怎么跟他们说呢?”
我仔细想了想,再看看我们两个人的落魄模样,立即就说:“就告诉他们,被那家伙给刨了,我们抓了半天没抓到,就落到现在这个模样了,他们不信也得信。”
“好好好,我都听你的。”忠叔非常坚定地狠狠点头道。
等到我们那些本家人过来的时候,我和忠叔就采用事先商量好的告诉他们,虽然他们抱怨我们两个,而我们也没有反驳,但总归事情就这样被瞒过去了。
天亮之后,我给八口棺材选了新的墓地,那是个风水不错,完全可以说是藏风纳水的好地势,我也没有和那些本家人说太多,反正他们也不懂,只是我说这里绝对好,他们也没有人反驳我的意见。
埋的时候四叔回来了,不要说本家人,就是村子里边一些四十岁以上的,他也都还认识,那些人对他客客气气的,从骨子里边对他都是尊敬。
四叔也没有给他们什么,更没有承诺过什么,但这人就是这样,俨然他这么多年以后一回来,便成了我们张家的家主似的。
这边的发现,我没有告诉四叔,忠叔倒是有点想要巴结四叔,但有我在他也没这个机会。
等到四叔走了之后,我和忠叔到老坟地把那墓坑给填平了,随之也将这件事情给盖了下去,正好之前答应过忠叔,走的时候就把他带回了沧州。
刚回沧州的时候,我把忠叔安排在我的铺子里边干事,起初从打扫卫生擦座椅开始,嘱咐那些伙计多带带他关于古董古玩方面的知识,开出的薪水是一个月三千,还管吃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