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宜三天后才去上班。
老板一走,小丽就转着椅子滑到关宜身边,小声地八卦她:“到底什么事那么重要啊,被你家那位从酒吧一薅就薅走三天,我都差点报警了。”
关宜心情有多悲痛,表情就摆得有多严肃:“急事,大事,你不懂。”
“我懂,我怎么不懂,”小丽顺着关宜领口瞥了一眼,看着上面交错纵横的牙印红痕,挤眉弄眼地揶揄她,“你这不就是延迟度了个小蜜月嘛。”
关宜装不下去了。她拢了拢领口,眼睛一闭,全当自己是聋子。
不过到了下班时间,她就又可怜兮兮地凑到了小丽身边:“小丽,我车还在修理厂放着呢,你能捎带我一程吗?”
小丽好奇地问她:“这都好几天了,怎么还没修好?关宜,你这车撞得挺严重啊。”
关宜咳了两声,眼神躲闪着避开她,含糊其辞地解释道:“修是修好了,就是……这几天太忙了,没时间去领车。”
说完,关宜一秒不停赶紧又问她:“怎么样,能带我一起吗?”
“哦~”小丽的声音顿时带上了波浪号,她点点头表示理解,然后立马冷漠无情地拒绝了关宜的请求,“不行。”
关宜趴在她车窗上不让她走,撒娇打滚地求她:“为什么啊,就带带我嘛,拜托拜托,这位人美心善的大美女。”
小丽简直是铁石心肠:“我一个直女,来个小帅哥冲我撒娇还行,你嘛,还是算了吧。更何况,你家那位的眼神都快把我吃了,我可不敢在老虎头上蹦迪。”
“你就……自求多福吧,拜拜了!”
说完,她毫不留情地一踩油门,倏地冲了出去。
小丽靠不住,关宜只能垂头丧气地走到五米外的谷雨风车前。
谷雨风面无表情地坐在车里,见她过来,随手关了车窗,朝着关宜一抬下巴:“上车。”
关宜立马乖乖上了车,还主动给自己系好了安全带。
不是她怂,是谷雨风真的有点疯。
就因为那一句“浑身上下都被碰过了”,谷雨风直接开车带她回了家,整整折磨了她三天三夜。
谷雨风事先给自己和关宜请了假,因此关宜连紧急加班的借口都找不到,只能待在一方卧室里辗转腾挪。
折磨得她快受不了时,关宜喘着粗气狠狠咬了谷雨风一口,对她破口大骂道:“你知不知道只要一方不情愿,婚内……强行那个也是犯法的!”
她没有刻意控制力度,谷雨风的手腕处被她咬破了皮,渗出血来。血滴颤巍巍地从伤口处冒出来,在谷雨风瓷白的肌肤上格外醒目,像是雪中的红梅。